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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鎮魂之歌

了手中的刀刃。

突然,那個天人眯了眯眼,朝後躍開一大步,他適才所站的那個位置之上,一排排銀針閃著寒光。天人饒有趣味的看向暗器襲來的方向,黑髮黑眸的少女,手握精緻的扇子如同踏著月光走來,那雙墨色的剪水秋眸而今如同兩汪寒潭,冰寒刺骨。

“呵呵——”天人一一掃過面前的幾人,突兀的放聲大笑:“鬼兵隊總督,白夜叉,還有······藥師。呵,誰曾想到藥師竟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戰成名的那場戰役,打得可真精彩。吉田松陽,可真真是養了一批不可小視的野獸啊。”

“不是野獸是桂。”桂小太郎持刀從另一個方向出現,顯然也是聽到了訊息匆匆趕來。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四個人成包圍之勢困住了那個天人。

那個天人漫不經心的掃了四人一個,絲毫未放在心上:“狂亂的貴公子嗎?看來除了已經死去的清水月姬,那天的小鬼倒是都到齊了。”

坂田銀時瞳孔一縮,清水月姬這個名字,吉田裟羅等人怕坂田銀時難過已經許久未提了。這個天人,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敢這般大大咧咧的提出來,坂田銀時猩紅色的眸子眯了眯:“你還真敢說,銀桑要把你的腦袋看下來獻給老師和月姬做祭品。”

“哼。”高杉晉助冷哼一聲,“滾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天人。”

······

最後的最後,坂田銀時一刀砍下了那個天人的腦袋,高杉晉助一刀刺穿了那個天人的心臟。正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砍下腦袋”和“親手殺了”,只是四人的情況也並不好,都受了不輕的傷。高杉晉助的左眼還在不斷的淌血,坂田銀時正面承受了天人砍下腹部的那一刀,白色的和服被染紅了一大塊,吉田裟羅背部被砍了一刀,相比之下反倒是桂小太郎受傷最輕。

只是四人的表情都不大好,壓抑低沉,眼底翻騰著的情緒複雜難辨。

“呵——背棄了你們的從來都是你們所保護的幕府。吉田松陽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天人主張抓捕的,而是幕府請求我們去抓的,為的是讓攘夷志士站上戰場。是為了削弱攘夷志士的勢力排除對幕府政權的干擾,更重要的是為了和我們天人談判時有更多的籌碼。你們的攘夷就像是一場笑話。真真可笑。”

那個天人臨死之前所暴露出來的真相如此的不堪,如此的讓他們難受。那無數的犧牲,不過是如今幕府當權者手中的籌碼,為了利益安撫眾人,留著吉田松陽,資助軍餉。一旦一切塵埃落地,毫不猶豫的對那些戎馬一生的攘夷志士痛下殺手。我們就是在保護著這樣的國家嗎?

“回去吧,這裡離軍營不遠,你們的傷勢都需要儘快處理。”吉田裟羅開口說道,打破了這一片沉寂,她的聲音因為傷勢的疼痛而顯得有些壓抑,她搭著高杉晉助伸出的手,站起身。四人互相攙扶著走回軍營。

軍營適才也剛擊退敵人的進攻,傷員不少,醫療部內也是忙得人仰馬翻。桂小太郎傷勢不重,自告奮勇拉著坂田銀時到一旁包紮去了。吉田裟羅按著高杉晉助坐下,拿來藥材和綁帶就要為高杉晉助處理傷勢,卻被高杉晉助按住了手:“裟羅,你先處理自己的傷勢吧。”

吉田裟羅蹙了蹙眉頭,固執的看著高杉晉助:“我先為你處理傷勢。晉助,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勢再拖下去另一隻眼睛也可能保不住。”她看著他,眼神澄澈而堅持。高杉晉助眼角瞥見吉田裟羅背後不斷暈開的血跡,嘆了口氣,妥協了。吉田裟羅堅持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他懂。

鬼兵隊的情況現今已經是很艱難了,很多藥材都有所欠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吉田裟羅費勁全力也只是保住了高杉晉助的右眼,左眼已是徹底廢了。吉田裟羅伸手撫上高杉晉助被繃帶包紮著的左眼,垂下眸子,沉默不語。片刻後起身,她背對著高杉晉助:“我······回房包紮傷口了。”而後便快步走開。

高杉晉助看著吉田裟羅的背影,伸手撫上左眼,他知道吉田裟羅不希望自己的難過自責讓他看見,繼而讓他難過。可他是真的不在意,用一隻左眼換那個天人的一條命很划算。只是······想起吉田裟羅眸子裡壓抑的悲傷,高杉晉助最終還是追著吉田裟羅而去。他從來不捨得讓她難過。

回到屋內,吉田裟羅便靠著門扉滑坐在地,滾燙的淚珠滴落在掌心的紋路上。她向來自負醫術,多少彷徨在鬼門關的人她都能拉回來,而今卻救不了高杉晉助的一隻左眼。若是缺了藥材,那樣的傷勢她本是能救的,可卻只能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只能保留下高杉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