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許三川才幹笑道:“老房你真逗。哪有沒事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的。”
房寒抬著手指著許三川哈哈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淚。好半天,才止住笑聲,正sè道:“我不給自己扣屎盆子,就沒別人給我扣了?不光我脫不了這嫌疑,你也一樣難逃干係。”
許三川很想問一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但又怕被房寒小瞧。只得憋住沒問。在他飛快動起腦筋想,房寒這麼說的背後深意是什麼的時候。房寒又說道:“你聽過哪個流刑徒叛逃過的地方,還能做流放地的嗎?我是沒聽過。”
房寒說話時的表情柔和,可眼神裡卻透著凜冽的神彩。
“704以後永遠再也不會有流刑徒了。林瘸子走了,唐白除了要為流刑徒叛逃的事情負責外,其他的事故的追責,恐怕也要算在他的腦袋上。礦管所的權力中樞成了空白。咱們兩個是離權力中樞最近的人,又都是副所長,未嘗不會動一下角逐下一任所長的念頭啊。你我……可都有這個資格。起碼在別人眼裡,是這樣。”房寒一連串做了幾個手勢,說完就舉起了酒瓶,狂飲一氣。
房寒的話,句句誅心,聽得許三川出了一身冷汗。礦管所裡的聰明人,何止一個兩個?高層能猜到的洩密問題,難道中層就沒人猜得到?這種出賣全礦管所利益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猜到,再有意那麼一擴散。做為謠言旋渦中人,當如何自處?還能穩當坐在現在的位置上麼?
問題是,這種zì ;yóu心證的東西,你根本解釋不清。搞不好,不但許多事都要避嫌,甚至到時候自保都是問題。
許三川的臉sè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房寒像沒看到許三川臉sè不好一樣,繼續說道,像自顧自,又像是對他說:“賽爾上這盤棋下的好哇。好大的手筆。你說,這提前釋放林衛方,他們得動用多少資源,為這事造出多大的聲勢來?真難為他們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事情辦得如此利落。”房寒伸出手來,屈指敲打著桌面,嗓音都已嘶啞,不知是酒jīng的作用,還是怒火燒壞了喉嚨。房寒低沉地吼道,“賽爾上那群畜生們的目標是礦管所,他們要的是毀了這裡,把這變成他們斂財的工具,當成他們的政治資本!”
房寒這悶葫蘆開啟嘴,就像個話癆一樣說個不停,不過沒有半句廢話,句句犀利如刀,把這層層黑幕插得是千瘡百孔,到處透風。
隨後,房寒再一次讓許三川心驚肉跳。他眼中一瞬間迸發出那狂熱的sè彩,直接穿透了醉眼中的朦朧,讓眼神閃亮起來,並且緊盯住許三川。
房寒一字一頓地問許三川:“你想過當所長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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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個坑爹的飯局,到家就後半夜了。
昨天許願的兩更沒完成,爭取今天完成。三更估計是沒指望了。真的沒有大神的手速啊。
另,今天爬起來,就看到個上來罵的。難不成,踩到某些人尾巴了?還好,沒惹到那群自幹五。
一百零二話:北區風雲(九)
() 都說房寒是茶壺煮餃子,肚裡有數。這“數”真抖摟了出來,讓許三川都感覺很吃不消。比起狠爆猛料的房寒來,許三川還是更喜歡那個抱定“子不語”的房寒。
許三川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房寒的問題了,因為他有點看不清房寒的面容,可以肯定,這不是酒jīng的作用。
“那位置那麼好,誰不想當?不過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吧?我是沒那個能耐,所以,也不空想了。能把我手裡這點事整明白,就不錯了。”許三川想了半天,才給出了這麼個答案。 ;。。
房寒把玩著手中的酒瓶,似笑非笑地轉移開了話題,問許三川:“你家老爺子過去是工建部的吧?”
許三川一怔,不解其意,但房寒說出的是事實,自己無從辯駁,只得點了點頭。
房寒又把話題來了個乾坤大挪移,道:“你知道我是財稅部出來的吧?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怎麼來704的?”
許三川茫然,搖頭。
房寒哼哼冷笑道:“你不知道苟敬賢是我姐夫吧?”在許三川略為驚異的目光裡,房寒滿是嘲弄地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初逼著我從財稅部裡調出來時候,他說得有多好聽。什麼幹上兩年扶我當所長,鍍金完了,再把我調回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