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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房寒桌上的酒瓶子有五六個了,桌下臨近腳底的位置,還橫七豎八的放了十來個酒瓶。許三川尋思著,他這可沒少喝啊。還真沒看出來,這平常看似乾脆不喝酒的人,酒量倒是不錯。喝了這麼多,居然還沒倒,真挺不容易的。

許三川發現在小酒館裡的房寒時,他忍不住心裡多合計了一會,不過卻沒有上前去打個招呼的心思。你喝你的,我喝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所以許三川點完酒,就自己到了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下來。喝了幾杯,抬起頭來,看房寒還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心裡不禁又犯起了合計。

這平時嚴謹得跟機器似的房寒,今天這是怎麼了?單從這酒瓶子擺放上,就不像他的風格啊。按他的習慣,就碼在地上的酒瓶子,都該橫是橫,豎是豎,一排是一排,不能有半點差錯。

看來,這人真是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心裡感慨著,許三川又灌了一瓶酒。放下酒瓶時,卻發現房寒已經站到了自己的旁邊。

“老許,你也來喝酒啊。”房寒淡淡地招呼道,臉上帶著醺醺然的模樣。

房寒招呼得許三川好不尷尬。許三川心想,我這沒想跟你碰頭啊,問題你這打招呼了,我還不好不理會。無奈之下,許三川只得回應著:“啊,是啊。哎,老房,你怎麼也喝上酒了?你平時不是不喝酒嗎?”

“煩。”房寒只用一個字就答了許三川的提問。隨後,也不和許三川客氣,直接坐到了許三川側對面的沙發上。

看這意思,這傢伙也是不打算走了,準備纏上我了。許三川心裡老大不樂意,但又不得不客氣一下,道:“一起喝點?”

房寒沒答話,提起自己拎來的酒,高高舉起,示意許三川碰瓶對飲。他用肢體語言認可了許三川的提議。

這叫啥?既來之,則安之?算了,自己喝也是喝,陪他喝也是喝。別計較了。許三川心裡一聲嘆息,臉sè卻如常,也隨著房寒舉起了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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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怎麼樣了,好點沒有?”房寒問許三川。

許三川苦笑兩聲道:“還那樣,沒什麼起sè。醫生說……算了,特麼的那幫蒙古大夫的話也真沒法信。來,喝酒。”

就這樣,許三川輕描淡寫地把房寒的話題敷衍了下去。的確,關於自己的妹妹,實在也沒什麼可說的。

房寒也真是個不會找話題的人,就這樣,話題終結後出現了冷場,他就任由這冷場繼續下去。這冷場冷到許三川都要耐不住找話題的時候,房寒才又一次開口。

“你不覺得調查組來得挺怪的?”

房寒的問題,讓許三川提起了一絲jīng神。他隱約覺得,好象今天和房寒聊天的戲肉出來了。按平時的習慣,許三川絕不會在喝酒的時候還談論和工作有關的話題,可如今的情況太特殊了。一是平時的悶葫蘆一反常態,二是現下形勢緊張,所里人心惶惶,每個人都前途未卜。事關切身利益,許三川也不能徹底的超凡脫俗,做到漠不關心。相反,隱隱的,他還有那麼點期許。

“出了這麼大的事,不下調查組才是怪事吧?”許三川道。

“怎麼大個事兒啊?不就是丟個流刑徒麼。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流刑徒沒了,就是704的天塌了,他們都不會下來半個人。”房寒一聲冷哼道,“我敢給你打包票,絕對是有人把洛和平失蹤的準確訊息透給賽爾那邊了。不然,以他們那耗子膽,才不敢過來。”

“你說是有人洩密?不能吧。”許三川裝做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來。

房寒冷冷瞥了一眼許三川,沒搭茬。那眼神把心思暴露無餘:你許三川插上尾巴就是個活猴兒,比鬼還jīng,和我裝這個傻有意思嗎?

房寒的眼神讓許三川渾身不自在,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演有點給力過猛,顯得太假了。於是乾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之後問道:“問題是誰把訊息透出去的呢?”

“我啊……”房寒說著話,打了個酒嗝。之後就沒了後文。

許三川臉sè變了幾變,到底是忍住沒把酒潑到房寒的臉上。他覺得,像房寒這種智商絕對夠用的人,一定辦不出這種**事兒來。就算辦了,也不會說。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說調查組的人在這,他覺得自己事情辦得漂亮,之後就贏家通吃了,開始肆無忌憚地炫耀?難不成,貪yù真的會讓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