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英尺的高度也許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我們登山隊由5位女士、10位男士組成,沒有請夏爾巴人來幫助我們。我們是作為志同道合的朋友開始攀登之旅的,所以我們並不在意誰做領導,誰做追隨者。公司生活中需要等級制度,但登山不需要。我們因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成為第一批登上世界之巔的美國女性。但是,最終導致我們失敗的正是此前從未認真思考過的領導問題。
沒有領導者的團隊
斯科特·菲舍爾已經獲得了攀登珠穆朗瑪峰的通行證。作為“山之狂”旅遊服務公司的所有人之一,斯科特於1987年獲得了中國政府的批文,開始了傳說中的征服珠穆朗瑪北峰之旅。
在獲得通行證後,斯科特就擔當起探險隊領導者的角色。他根據在策劃和實際攀登中表現出的不同能力精心挑選隊員組隊。斯科特和他的商業夥伴韋斯·克勞斯都是身經百戰的嚮導。同樣經驗豐富的還有隊員伊弗林·李斯、裡克·懷亞特、梅麗·魯爾苓和麥克·格拉博。麗茲·尼克爾擁有一家食品店,因此她擔任我們的食品總監。債券交易商貝爾克和本·託蘭德(他是戶外裝備生產商SierraDesigns的營銷經理)擔任我們的營銷總監。我則因為自己的建築生意成為裝配總監。矯形外科醫生大衛·布萊克同意為我們提供醫療服務。剛從醫學院畢業的米米·斯通將作為我們的後備人員。任何一次探險若沒有自己的律師都說不上是完整的,我們隊就有三名律師,分別是鮑勃·麥康奈爾、彼得·古德曼和喬治·希溫克。所有人和斯科特都是好朋友,這一層關係增加了我們團隊的凝聚力。
當我們還在西雅圖籌備此次攀登時,我們就已達成共識:贏得贊助的最佳賣點是將第一位美國女性送上地球之巔。當時世界上已有六位婦女登上了珠穆朗瑪峰頂峰,但她們都來自美國以外的國家。這個賣點獲得了一些公司和美國公眾的全力擁護。我們成功地籌集了25萬美元,並獲得了價值3萬英鎊的裝備和食物。準備工作進展順利。
在遠征的最初階段,沒有任何兇險可言,斯科特顯然是我們中的領導者,而且幹得非常出色。他根據我們每個人的特長和性格分配各自角色和責任,使每個人專注於自己的任務。我們建立了精細的體系和開放的直線交流機制。斯科特讓每個人各司其職。一切都組織得井井有條,斯科特甚至還聘請了一名諮詢顧問來輔助我們的團隊會議,確保每個人都嚴格遵守日程安排和時間表。
然而,就在我們離開美國前的最後一次團隊會議上,斯科特准備改變團隊的規則。“一旦我們開始登山,”他宣佈,“我希望我不再是探險隊的領導者。在我們去大本營的路上,我仍然擔任領導者的角色,但是在山上需要作出決定時,我並不比任何人擁有更多權力。我們都是久經沙場的登山者,因此沒人需要被領導。”
在某個角度看,他是正確的。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相識多年,而且一起攀登過好幾次了。如果連我們都不能成功,那麼誰還可以呢?這個問題經常浮現於我們的腦海。
在最初幾個星期裡,我們的目標是確定路線、建立中間營地。開始攀登後,我們需要將保護繩用3英尺長的鋁製樁和1英尺長的冰螺絲固定在冰雪中。一旦這些保護繩各就其位,我們就可以把自己和升降器一起綁縛在繩索上。它可以使我們又快又安全地上下活動。
大本營是我們的第一個營地。我們從西藏坐卡車,在一個海拔17000英尺的地方下車,然後將大多數裝備搬到珠穆朗瑪峰北坡,建立了前進營地。從這裡,我們將建立一號、二號、三號和四號營地,每個營地垂直距離約兩千英尺。這些營地是我們用來休息和適應環境的中間站。一旦建好一個營地,我們就可以向下一個營地運輸食物、燃料和裝備了。這種金字塔式的物資儲備可以確保我們最終登頂。
大多數探險隊都有特定的負重日程安排。探險隊隊長會和大本營經理一起商議以確保合適的時刻能用上合適的裝備。但是我們沒有這麼正規。我們認為搬運燃料和裝置都是心血來潮之舉。早晨,任何想攀登的人會早早吃完早餐,然後開始爬山。他所攜帶的負荷重量和內容完全根據他的觀點和心情而定。我們以前都曾經攀過高峰,所以我們都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每個人都有同樣的最終目的,而且我們也都知道怎麼做才能實現這一目的。
在這樣的精神指引下,當我們還在搬運物資到前進營地之時,斯科特和韋斯卻爬到一號營地,並不再返回。雖然知道通往二號營地的路線還未固定好,他們還是向更高的山峰進發了。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