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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在商業市場中,掌握在關鍵決策者手中的資訊能影響決策的速度和正確性。斯坦福大學一位工程系教授凱瑟琳·艾森哈德對位於矽谷的行動迅速和行動緩慢的電腦公司進行了比較,她發現這些公司在及時決策的能力方面存在著巨大差異。儘管處在同一行業中,行動迅速的公司在產品創新和合資決策等重要方面需要的時間只是那些行動緩慢的公司的一半:行動迅速的公司僅需要2到4個月時間,而緩慢的公司則需要6到8個月時間。

艾森哈德教授發現,一個關鍵的區別在於對實時資料的使用。行動迅速的公司,其管理者對產品和客戶資訊十分重視,其重視程度遠遠超過行動緩慢的公司。他們對公司內部運作制定了具體的衡量指標,而且經常見面,透過挖掘資料獲得全新見解。此外,他們還掌握了重要的情報,不斷評估公司的業績,判斷市場的走向。形成對比的是,那些行動緩慢的公司經常進行冗長的規劃和預測活動,這樣的活動有時需要幾個月時間才能完成。

我的一次登山經歷給了我一個痛苦的教訓,讓我明白了資料對正確決策的價值。我們兩個人剛剛爬完羅薩峰,一次很長但是沒有技術上難度的阿爾卑斯山峰之旅。我們渴望更多的行動,於是在一個陰雨的8月的一天,我們從位於瑞士策馬特的酒店出發,去攀登附近一個叫做Dom的山峰。它的高度是14911英尺,是整個瑞士境內最高的山峰,比馬特洪峰還要高,但是沒有西歐的最高峰勃朗峰高。我們不願意受惡劣的天氣阻撓,於是爬上了從策馬特到蘭達村莊的一輛登山齒輪火車,這個小村位於海拔4623英尺一個狹窄的山谷裡,而Dom山就位於村莊上方兩英里處。

中午的時候,我們迅速從蘭達村沿著一條陡峭的、被植被覆蓋的小路爬了上去,一邊痛惜雨下個不停,我們看到的風景有限,一邊仍然抱定決心要達到目標。爬過樹帶界線以後,雨越下越大,氣溫驟降,天空變暗了。在這樣的瓢潑大雨中,雨具很快被證明無濟於事。到下午6點,我們又溼又累,越來越擔心還能不能爬到高處的瑞士阿爾卑斯俱樂部。我們原先的計劃是到那個安全的小屋裡睡上一覺,然後早晨3點出發去攀登Dom峰壯觀的冰頂。但是現在降水已經變成了雪,到小屋的路已經基本上不能走了。

到晚上8點,我們的境況變得很令人擔憂了。我們離開安全舒適的山谷已經不少時辰了,半英尺厚的積雪湮沒了小路,夜幕降臨,我們渾身溼透,前方根本就看不到小屋的影子。由於焦慮而引起的恐慌驅使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在崎嶇的山路上向上爬行,但是仍然看不到小屋的影子。晚上9點的時候,我們開始尋找巖縫或者任何可以提供保護的山洞。我們原本確信阿爾卑斯山俱樂部的小屋能夠給我們提供一切所需用品,因此既沒帶帳篷也沒帶睡袋。現在,我們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露營地讓我們渡過這個晚上。

徒勞地尋找了半個小時的天然避難所之後,我們更加絕望,完全迷了路。正在此時,我們發現頭頂上有微弱的亮光,在紛紛揚揚的暴風雪中幾乎看不到這點光。我們已經爬得如此高了,因此立刻意識到這點燈光一定是我們正在尋找的小屋發出的。這一奇蹟般的時刻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直到今天回想起來仍感到一陣陣的恐懼和安慰。

大約又攀登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終於看到了小屋門上方懸掛的一個小煤油燈。小屋的看門人已經上床睡覺了,但是我們永遠感謝他,他點燃了這盞煤油燈,迷失在暴風雪中的人有可能會需要這點微弱的亮光。我們渾身落滿了積雪,小屋裡的其他客人看到我們都忍不住站起來,張大了嘴巴歡迎我們這兩個晚到的客人。

正如莫頓聚硫橡膠公司的管理者們那樣,我和朋友在缺乏足夠和及時的資訊的情況下就採取了行動。我們本應事先對將要來臨的暴風雪、爬到小屋所需的時間以及小屋附近的地形有所瞭解。但是相反,我們十分樂觀,沒有準備足夠的地形圖就離開了山谷。我們沒有預計到暴風雪,也沒有對暴風雪可能帶來的狀況作好準備。小屋看門人的細心拯救了我們,但是我們如果在出發前就用正確的知識武裝自己的話,就不用將生命繫於一點點的好運氣上了。直到現在,我也在思索,如果看門人沒有點燃那盞燈的話,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我們計劃在小屋睡到第二天晚一點再起身,因為我們想剛剛下了厚厚一層雪就去攀登頂峰好像不太可行。但是前一天晚上暴風雪太兇猛了,到清晨的時候,小屋看門人判斷將會發生巨大雪崩。天剛一矇矇亮,他就宣佈要將小屋關閉,我們需要儘快下撤到峽谷的地面上。我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