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杜守信立刻來了精神:“好!當然好!我是你的親叔叔,我們都姓杜,我們是一家人,我當然向著你,什麼都聽你的!”
“的確,我非常討厭那個女人,”杜紹言微微地笑著:“可是你這樣還像杜家的男人嗎?我爸說男人要有擔當,不過我爸在你眼裡當然不算什麼,不然你怎麼敢碰他的女人?”
“我是被那個女人勾引的!我是被動的……”男人突然跪下身:“我不想對不起我哥,都是她勾引我……要我害你,紹言我錯了……”
杜紹言湊過去拍了拍叔叔的臉:“我開玩笑呢,你坐牢對我有什麼好處,瞧把你嚇得,臉都白了,你是我長輩,你怎麼能跪我呢,起來吧。”
杜守信不敢起來,這個少年和幾年前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
“你坐牢了對杜家門風也不好,我總要為我爸爸面子考慮,不過我也不想看到你,畢竟你過去想殺我,我看到你心情就好不了,心情好不了搞不好就什麼時候想把你送進去了,”少年撫摸著叔叔的頭:“所以你回家吧,大人們都說錢財身外物,身外物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年底股東分紅我會考慮你和我的血緣關係,你看好不好?”
男人像溫順的大狗一樣不躲不閃地讓他摸頭,指著地上的檔案:“那,這個……這個……”
“我會好好保管的。”杜紹言對他一笑:“你佔大便宜了,本少爺一笑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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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好了。”女人眼睛望著書房外的院落:“我既然當初敢做,就敢承擔後果。”
“你比我叔叔勇敢多了。”杜紹言靠在書房的書櫃上:“那我成全你……”
書房的門猛地被推開,杜紹博衝進來:“不要!”
女人沒有回頭:“算了紹博。”
她老得多了,長髮整齊平滑地盤在腦後,沒有髮飾,看起來完全像個寡居了很多年的女人,和杜紹言記憶中的妖媚的樣子有很大的偏差,他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父親的過世對她的打擊,一個女人在丈夫在世時就做過背叛的行為,在他一個男人的視角尤其是兒子的視角看來是無法原諒的。
杜紹博望向表情冷漠的弟弟:“我看到遺囑了,什麼都讓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你不要把我媽媽……”
“什麼叫你讓給我?”杜紹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覺得是你讓的?這本來就什麼都是我的。”
杜紹博沉默了,他的弟弟接著以嘲諷的口吻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如果不是爸爸年輕時可憐你們,你們能過這麼多年榮華富貴麼?你到解釋一下什麼叫讓?什麼叫還?”
杜紹博半晌低聲說道:“是我說錯了,你不要把那些東西交出去,我媽過去做錯過事,我願意替她償還,請你不要……”
“好啊我讓你償還,”杜紹言玩著書桌上的裁紙刀:“那份犯罪證據上說了,你媽指使別人綁架我要殺我,當時有人用刀砍我,那,我這也有一把刀,你自己看著辦?”
他將刀扔在地毯上,並沒有什麼聲音。
杜紹博彎下腰,他沒有遲疑地撿起刀。
“爸爸只知其一,還有其二,我曾經差點被電擊過,要不等會我把電閘拉下來你去摸一下電門怎樣?”
“如果你真的這樣要求,”杜紹博看著弟弟:“可以。”
杜紹言點一下頭:“只要我放過你媽?”
“對。”
少年微笑了:“看不出來你這麼孝順,以前我對你的印象只停留在雜種上。”
這一次杜紹博沒有反駁他,他順從地點頭:“隨你怎麼說,只要你放過我媽。”他說著將裁紙刀對準自己:“你想要我刺哪裡?”
“別胡來!”靠窗站著的女人突然撲過去,她抓住兒子手裡的刀鋒。
裁紙刀沒有很鋒利,但她的力度很大,因此有血順著她手指的縫隙流出來。
女人哭了起來,可是她一直沒有求饒。
“真沒意思,演給誰看呢?”杜紹言突然覺得厭倦:“行吧,爸爸的遺囑說不動產給你們兩處,我到時候會挑兩處好一點的給你們,這裡是我和我爸爸媽媽的家,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快走。”
杜紹博默默地點頭,他摟住母親的肩往外走,就算她做錯了很多事,他是她的兒子,他始終會原諒。
杜紹言在他們身後說道:“你媽媽做過的事就算我不懲罰她,她也總有受到懲罰的一天。”
杜紹博沒有回頭,他扶著虛弱的女人走出書房。
杜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