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內蘊,仙光透體。
絕不是那種無靈無智的傀儡、道兵之流。
六十個女子朝江舟齊齊下拜:“六甲靈飛玉女,拜見尊上。”
江舟點點頭:“都免禮吧。”
“謝尊上。”
鶯鶯燕燕,美嬌仙娥。
卻無半分脂粉之氣,盡顯仙家絕塵妙態。
“這是六甲靈飛左右玉女,合共六十人。”
江舟將手中的神金虎文遞給高柢,說道:“你以此符,可號令彼等。”
“這……”
高柢有些頭皮發麻。
這六十位六甲靈飛玉女,是江舟以湯穀神王所贈的六甲靈飛經中術法所煉。
當年他也曾有心煉製,只不過一來靈珍難尋,二來他當時的道行煉製起來,不說能不能成,即便能成,“質量”恐怕也不怎麼樣。
如今卻是不同。
他隨手造化,便是六十位有著不下陽神道行的玉女。
若非他並無行敕布詔之法,甚至能更進一步,令這六十個六甲靈飛玉女立地成仙。
除了他,即便是湯穀神王,也不可能有這等手段。
道行是其次。
其中所耗費的靈珍寶材,三界之中,能集齊的沒有幾人。
高柢自然也知曉其中關要。
他知道江舟道行今非昔比,可卻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如今親眼所見,隨手造化出六十位近仙的玉女來,才知道,江舟如今的境界,實已非他所能揣度。
“你這是……”
高柢乾嚥了幾下,稍微定下神來。
看著那枚神金虎文,卻沒有接過來。
“此處已成是非之地,我亦不便出手。”
江舟說道:“與其如此,不如早早避開。”
“如何避得?”
“你持此符去,命六甲玉女,拔山飛舉吧。”
高柢一驚:“拔山飛舉?!”
旋即反應過來:“你想將方寸觀搬到此地來?”
江舟點點頭:“如今大劫將臨,三界動盪,我也難以窺見天機,”
“方寸觀不過是個山野小觀,非大教正宗,閒雲野鶴的,也不欲大爭,留在人間,實無必要,反招煩憂。”
“先召集方寸觀門人弟子,若有人慾去,讓他自去便是了。”
至於那些圍困方寸觀之人,也不必多說。
那些人中雖然有幾個深藏不露的,但有六甲靈飛玉女在,卻也足以應付。
高柢呆怔許久,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接過神金虎文。
並沒有多說,轉身便朝山下去。
他已知道江舟並非是滅情絕性,這便夠了。
待高柢帶著六甲靈飛玉女離去後,江舟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一次,他雖然沒有親自出手。
但畢竟也確實是插了手,入了局。
恐怕難免會有波折,難絕後患。
最重要的是,江舟看不清這事之中藏了什麼坑。
但他很肯定,方寸觀遭圍,看似順理成章,也是早在他還在時便埋下的因果。
背後卻絕對有著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
那些“人”,行事算計,羚羊掛角,無跡可循。
他現在想跟那些“人”動心機、鬥棋藝,還太嫩了些。
只是片刻,江舟便將這些雜亂念頭都斬了。
鬥不過,便不鬥了。
玩戰術,本來就不是他所長。
他擅長的一向是揮拳頭,還有……拼靠山!
最好莫挨老子,要不然,直接掀棋盤!
……
卻說方寸觀前。
“三娘子!”
三娘子與華清子交戰,已分出勝負。
華清子被三娘子用寶蓮燈刷了一下,頓時被攝了頂上鉛花。
一身道行十去八九,從空中墜落下來,摔得道冠歪斜,披頭散髮,十分狼狽。
氣急敗壞道:“三娘子,你今日之舉,必為西嶽招來禍患!”
“大劫之下,連金天王都隱匿苦修不出,靜待天時,你卻此肆意妄為!”
“難道忘了你西嶽大郎舊事嗎!”
“華清子!”
三娘子大怒:“別說是你,就算是廣成子與容成子在我面前,也要道上幾聲禮,你竟敢辱我西嶽!”
她大兄之事,乃西嶽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