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虎跑寺去!
“第二、倘或趙文華堅持明正典刑,那要‘驗明正身’:成千上萬的眼睛盯著,不能拿死囚來假冒。”
“這一點可以避免。”阿狗答說:“只要胡總督跟趙文華說,怕有人劫法場,責任擔不起。”
“那不妥!”徐海大搖其頭,“趙文華說一句:不要緊,多派隊伍警戒法場。那一來反而騷擾地方,不是弄巧成拙?”
“不管它……反正這是胡總督的事,讓他自己去找理由也好;甚至獨斷獨行,索性先辦了,再拿三真兩假的五顆人頭去給趙文華看也好,隨他自便。總之這個要求他非答應不可。麻煩的倒是你到哪裡去隱姓埋名?”阿狗緊接著說,“我看這件事不必瞞胡朝奉,那請他進來一起商量好不好?”
“也好!”
於是徐海親自出室招呼,將胡元規邀回原處,說了他跟阿狗的意見,胡元規亦一樣地大為興奮。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成了!”
“怎麼?”阿狗問說,“徐二爺怎麼辦?”
“果然明山師願意做個‘黑人’,一切都是我的!想還俗,我替明山師置一份家當;仍舊遁入空門,我蓋一座寺,請明山師住持。”
“地點呢?”
“黃山如何?”胡元規看著徐海問,“或者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廬山。”
“我看,廬山好。徽州我也住過,在黃山或許有人認識我。”“我也覺得廬山好。”阿狗介面,“我陪徐二爺一起到廬山去住,就怕——”
“怎麼?”
“就怕,”阿狗望著徐海說,“翠翹姐住不慣。”
一個不易解開的結,到此算是有了轉機。本來還應該談一談細節。只是胡元規顧慮到阿狗的病體,堅持要他休息,正好臨時延請來的,一位懂醫道的藥店夥計也到了,事先聽說了病症隨身帶著治嘔血的藥,診完了脈,親自調煎湯頭,讓阿狗服下,保證數天之內即可痊癒。
“兄弟,”徐海叮囑他說:“事緩則圓,你不要急,也不要多想,靜下心來,好好睡一覺。等你身子好了,還有許多大事在等著你呢!”
“我知道,我挺得住。”阿狗答說,“請你跟朝奉再好好商量,明天接派我做什麼,不要顧慮,儘管交代我。吐口把血,算不了啥。”
徐海點點頭,不置可否,與胡元規仍又回到廳中,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