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我估計他們會將其他一切情況告訴我們。”
恰克望向周遭的海水,“她要去哪兒呢?難道要游回家去?”
泰迪聳聳肩,“這裡的病人,顯而易見,都患有各種妄想症。”
“精神分裂症?”
“我猜是。無論如何,在這裡你遇見的可不是平日裡見到的先天智障者,也不是害怕人行道上的裂縫,或者什麼嗜睡的人。正如我從檔案中瞭解到的那樣,他們要嚴重多了,這裡的每個人,你知道,都是真正的瘋子。”
恰克問道:“可是,你認為有多少人是裝出來的?我總想知道這個。你還記得戰爭中遇到的所有那些根據第八條款而被除名的人?你認為有多少是真正的瘋子?”
隔離島 2(1)
副院長麥克弗森在碼頭迎接他們。
雜工們穿著白衫白褲,幾乎對泰迪和恰克不瞧一眼,甚至對任何東西都視而不見,只是沿著碼頭走到渡輪那裡,等著卸貨。
泰迪和恰克應要求出示警徽。麥克弗森不緊不慢地審視一番,他看看證件,又對照他們的臉,眯起眼睛。
“我好像以前沒見過聯邦執法官的警徽。”他說。
“那現在你一下子看到兩個,”恰克說道,“這日子可不尋常啊。”
麥克弗森慵懶地朝恰克一笑,把警徽拋還給恰克。
他們走上林間隱現的一條小徑,走出樹林來到一條人工鋪設的道路,它像個笑臉似的穿過小徑。泰迪可以看到左右不遠處各有一座房子。左邊那座較為簡樸,暗紫紅色、帶複式屋頂的維多利亞風格,有著黑色的邊線和小小的窗戶,看上去像是哨樓。右邊的則是都鐸式建築,像一座聳立著的小小城堡。
他們繼續前行,爬上一道陡峭而荒涼的遍佈海生植物的斜坡,四周的土地漸漸有了綠意,線條也柔和下來。然後他們到達山坡頂端的平緩地帶,那裡草坪向遠處綿延數百碼,最後止於一堵似乎逶迤穿過整座島嶼的橘黃色磚牆。磚牆高達十英尺,頂上豎著一道鐵絲網。
“這裡是需要最大限度嚴加守衛的機構,”麥克弗森說道,“我們按照兩道特許令運作—— 一個是麻省理工附屬醫療中心精神衛生部頒發的,另一個來自聯邦監獄局。”
泰迪看見一個身著和其他警衛相同制服的黑髮男子,不同的是,他的制服有黃色肩章和立領,警徽則是金色的。他是唯一一個昂首挺胸的人,一隻手背在身後,闊步走在眾人之間。
“這是院長,”麥克弗森開口道,“你們過些時候會見到他。”
泰迪點點頭,疑惑為何不是現在就見到他。院長消失在山坡的那一邊。
一名雜工用鑰匙開啟高牆中央的那道門,大門敞開後,雜工們推車紛紛入內,兩名警衛走到麥克弗森身前,分別站定在他的兩側。
麥克弗森挺直身板,一本正經地說:“現在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裡的基本情況。”
“好啊。”
“你們會受到我們禮數周到的款待,得到力所能及的幫助。在逗留期間,無論時間長短,你們都必須遵守院規。清楚了嗎?”
泰迪點點頭,答道:“完全清楚。”
麥克弗森的目光停留在他們頭頂上方的某一點上。“我想,考利醫生會向你們說明院規的具體內容,但我要強調以下一點:嚴禁在不受監控的情況下和本院病人有任何接觸。明白嗎?”
泰迪幾乎要脫口而出:是,長官!就像在接受新兵訓練,但他只是簡短地回答:“是的。”
“我身後右邊的那棟房子是本院A區,屬於男病區。B區是女病區,在我身後左側。C區在懸崖那邊,就在住院部和職工區後面,沒有書面許可及警衛和考利醫生的親自陪同,不得進入C區。”
泰迪和恰克又是一陣點頭。
麥克弗森伸出一隻寬大的手掌,彷彿是在向太陽祈禱。“在此,我要求你們交出隨身的槍械。”
恰克看了看泰迪。泰迪搖搖頭。
泰迪說:“麥克弗森先生,我們是按正規程式受到任命的聯邦執法官。政府規定我們必須任何時候槍不離身。”
麥克弗森的聲音如鋼纜敲擊在空氣中一般:“有關收治精神病刑事罪犯的監獄和精神病院的聯邦法規第三百九十一條執行令規定,治安官必須攜帶槍支,除非其直接上司或關押刑事罪犯或精神病患者的機構的安全責任人員命令任何人不得攜帶槍支。先生們,你們符合這一例外條件。我不會允許你們帶著槍械走進這扇門。”書包 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