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原因。因為它一直是在對準獵戶座一等星航行,既沒有改變航向,也沒有減速。它一頭扎進那顆恆星的中心,啟動了超新星爆炸。”
“這簡直是——簡直是魔鬼的行徑。”霍勒斯說,“完全位於左邊。”
“的確如此。”我說,“當然,Groombridge可能不確定在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生命。畢竟他們是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達到智慧階段的——你說過那個方舟已經航行了五千年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可能是個謹慎的預防措施。他們並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會消滅其他文明。”我停頓了一會兒,“或者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可能他們認為自己是上帝的選民,還可能以為上帝把獵戶座一等星放在那兒就是讓他們這麼用的。”
“可能他們真的這麼想。”霍勒斯說,“但是你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不對的。”
她是對的。我完全清楚。我已經看到了冒煙的槍。我已經看到了對於我來說完全足夠的證據。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使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整理我腦中亂作一團的思路。當然,它也可能是更發達的種族造的,它可能是個人造的超新星爆炸盾牌,它也可能是……
但在這一刻,最簡單的理論——包含最少條件的理論——不得不入場了。在這一時刻,你不得不停止要求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他的存在。在這一時刻——或許離生命終結已經不遠——你必須面對他。在這一時刻,心頭的柵欄必須倒塌。
“你想讓我說出來嗎?”我說。覺得自己稍稍聳了一下肩,好像這個想法是件穿得不太貼身的毛衣,抖動一下能讓自己更舒服一點,“是的,上帝是存在的。創世主是存在的。”
我停了下來,讓我的話在空中迴盪。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收回它。
但是我沒有。“你以前說過.霍勒斯,上帝是一個倖免於上次宇宙崩塌的實體,一個繼續存在於這個宇宙中的實體。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麼他應該是這個宇宙的一部分。他可能具有——神學家用哪個詞?——轉世的能力。上帝以一種具體的物質形態出現了,並且擋在了我們和爆炸的恆星之間。”
突然間我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的第一次!”我說,“還記得公元1320年船帆座的超新星爆炸嗎?那次爆炸離我們的距離幾乎和這次一樣近。它的殘餘物已經被檢測到了,但是沒有人見過爆炸。地球上的中國人沒有記錄,地球上的其他人沒有,你們的和呂特人的世界上也沒有。那一次,這個實體同樣干預了爆炸,保護我們免遭輻射的危害。在我們第一次討論上帝的時候,你自己也說過,超新星形成的機率必須是精心制定的。這麼說吧,如果超新星爆炸無法避免的話,遮擋爆炸的盾牌是他至少能為我們做到的。”
霍勒斯的兩根眼柄貼得很近。她看上去像是矮了一截,似乎她的六條腿無法承受她的重量。毫無疑問,她肯定比我更早產生了這個實體就是上帝的想法,但是她肯定沒有想過發生在船帆座的爆炸與這一次的關係。
“上帝不僅僅製造了物種大滅絕,”弗林納人說,“當與他的意願一致時,他也時不時地防止它們。”
“難以置信,不是嗎?”我說。
我與霍勒斯一樣感到站立不穩。
“或許我們應該去看看。”霍勒斯說,“如果我們現在知道上帝在什麼地方、或許我們應該去拜見他。”
這個想法太令人震驚了。我覺得我的心臟又變成了一個汽錘。“但是——但是我們看到的是發生在獵戶座一等星附近四百多年以前的事。”我說,“你們的船到那兒還得花四百多年。上帝憑什麼會在那兒待上一千年呢?”
“一個典型的地球人或是弗林納人的壽命大約是一個世紀,也就是五千萬分鐘左右。”霍勒斯說,“上帝應該至少和宇宙一樣老,而宇宙已經有一百三十九億歲了。即使上帝的壽命快到頭了,一千年對他來說也就相當於我們的四分鐘。”
“儘管如此,他也可能不願意為等我們而浪費時間。”
“也許不是。或者,可能他知道他的行為可以被觀察到,從而引起我們的注意。或許他會設法在那兒重新出現——我們惟一能確定他的所在之處,在適當的時候,把那兒當作一個匯合點。他可能在此期間離開去處理其他事,然後再回來。看樣子他非常忙,因為如果他有空閒時間的話,一旦知道Groombridge的方舟會引爆獵戶座一等星,他可以在第一時間摧毀方舟。好在爆炸剛發生時,他就及時趕到了。所以當我們到那兒時,他也能很快返回。”
“如果他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