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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惟一能想到的為什麼我的祖先沒有記錄這次超新星爆炸的原因。”他轉向霍勒斯,“從長蛇星座第二上看這次爆炸應該和從我們這兒看沒什麼分別。你們有什麼目擊記錄?”

“讓我查一下。”霍勒斯說。幻影停止了移動,甚至他的軀幹也不再一起一伏。我們等了大約一分鐘,隨後大蜘蛛又活了過來,霍勒斯又重新操控了他的幻影。“沒有。”他說。

“沒有650年前的超新星爆炸記錄?”

“不在船帆座。”

“你該知道,這些是地球年。”

霍勒斯似乎被他可能弄錯了這一暗示冒犯了。“當然。弗林納人和呂特人觀察到的最近一次肉眼可見的超新星爆炸發生在50年前,在大麥哲倫星雲。在此之前,我們兩族還在你們的十七世紀早期看到過一次,在你們稱之為巨蛇的星座中。”

陳點點頭。“開普勒超新星爆炸。”他看著我,“我們這兒在1604年之後就能看到。它應該比木星亮,但在白天只能勉強看得見。”

他咬著嘴唇,思索著。“這很奇妙。開普勒超新星爆炸離地球,或是長蛇星座第二,或是孔雀星座第四都很遠,但三個世界都看到了並做了記錄。1987A超新星爆炸,甚至不在銀河系裡,我們也都記錄了。但船帆座的這一次卻非常近,我一直認為會有人看到。”

“有可能當時被星際塵埃擋住了?”

“從現在來看我們之間並沒有塵埃。”陳說,“而且要有的話,這片塵埃要麼離爆炸的恆星很近,要麼大得足以擋住地球、長蛇星座第二以及孔雀星座第四的視線。應該會有人看得到這東西。”

“真是個謎。”霍勒斯道。

陳點了點頭,“一點沒錯。”

“我樂意向你提供我們的人收集到的超新星爆炸的資訊。”霍勒斯說,“或許能給你的研究帶來些許光明。”

“那太好了。”陳說。

“我會從母艦上送些東西下來。”霍勒斯說,眼柄來回搖擺著。

我十四歲時,博物館為對恐龍感興趣的孩子舉辦了個競賽。得勝者可以領到各種和古生物有關的獎品。

如果是個恐龍瑣事競賽,或是考察你的恐龍科普知識,或者要求你辨認化石,我應該可以贏,我很有把握。

但它不是。它是個最佳木偶恐龍比賽。

我知道什麼龍最合適:似棘龍,博物館的標誌性化石。

我打算用橡皮泥、泡沫塑膠和木頭銷釘做一個。那是一場災難。頂著根長棘的頭常常會掉下來。我一直都沒能完成。一個胖小孩贏得了比賽。他領獎時我就在下面坐著。獎品中有一頭蜥腳龍,他卻說:“真棒,雷龍。”我感到噁心:甚至在2O世紀6O年代,任何稍具恐龍知識的人都不會把它倆搞混。

但我的確學到了東西。

我知道了你無法選擇你被測試的方式。

唐納德·陳和霍勒斯可能痴情於超新星大爆炸,但我還是對我和霍勒斯以前談論的話題更感興趣。唐剛剛離開,我就開口了:“霍勒斯,你們這幫傢伙好像很懂DNA。”

“可以這麼說。”外星人說。

“你們——”我結巴了一下,我嚥了口唾沫,試著繼續說,“你們對DNA出現的問題有研究嗎?比如複製過程中的錯誤?”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研究範圍。”霍勒斯說,“但我們船上的醫生,萊布魯克,應該是這一行的專家。”

“這、這位萊布魯克……”我嚥了口唾沫,“……這位萊布魯克對疾病有沒有研究,比如說癌?”

“癌的治療在我的星球上是一項專門的學科。”霍勒斯說,“當然萊布魯克也懂一些,不過——”

“你們能治癒癌症嗎?”

“我們用放射和化療。”霍勒斯說,“有時有用,但經常沒用。”他聽上去很悲傷。

“噢。”我說,“地球上也和你們差不多。”我安靜了一陣子,顯然我期待的是一種不同的答案。哎,管他呢。“說到DNA,”最後我終於開口了,“我在想你是否能給我點你自己的樣本,如果我的要求不算過分‘我想對它做些研究。”

霍勒斯伸出一隻胳膊。“請便。”

我幾乎忍不住想去摸它。“你不在這兒,這只不過是個投影。”

霍勒斯放下了胳膊,眼柄做著S形運動。“請原諒我的幽默感。當然,如果你想要DNA樣本的話,隨時歡迎。我會讓飛船送點下來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