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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將遵守你的諾言嗎?

安波大聲地讀出了信紙上的字。“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諾言?”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噩夢裡也曾有人大聲說著同樣的話。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

第十二章

我坐在床邊不停地發抖,好像冷酷的嚴寒已經到來,覆蓋在我的脖子和後背上。安波偎依著我的肩膀,給我以安慰,卓爾又接了一杯水放進微波爐,想再給我漆一杯熱茶。我只想把現在的所有事情都拋開——去大睡一覺,什麼也不想,沒有噩夢。但我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把信攥在手裡,盯著印在紙中間的那些字。我幾乎仍能聽到在我的噩夢中那個人對我說這些話的聲音。

“這封信上蓋有郵戳。”安波遞過信封給我看,那個紅色的郵戳上有城市的名字,航歐弗,列印在了郵票上。

“也許這封信來自我們學校中的某個人,”卓爾說。“你知道,這可能是又一個惡作劇。”

卓爾遞給我茶杯,我吸了一小口嚥下,頓時聞到了一股甜甜的有點像橘子的味道。

“這樣看來,你不知道這封信指的是什麼?”安波問道。“你也不知道那個諾言指的是什麼?”

“是的,”我說。“但相同的問題曾出現在我的噩夢裡。”

“你說什麼?”卓爾問道。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噩夢裡,我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它問奇*書*電&子^書我是否將遵守我的諾言。它也說‘在不到一週之內’。”

“不到一週,一週是什麼意思?”卓爾問道。

“我不知道。”

“那個聲音聽起來像誰?”安波問道。“你熟悉那個聲音嗎?”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想。但我記不得那個聲音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任何人都有可能。”

“那麼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推測出那個諾言指的是什麼,”安波說。

“我不知道。”

“你現在知道一點關於那個諾言的事了嗎?”

我斜靠在身後的床頭板上,默默地思考。我想知道那個諾言是否是指我曾對毛拉、對我的家人所許諾過的而我現在又給忘記了的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夢見她呢?或者那是指最近的一些事情。去年自維娜尼卡死後,我曾做過什麼許諾而自己又沒有實踐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嘆息道。

“也許你曾答應過什麼人你會幫他們,”卓爾說。

我呆呆地凝視著空空的天花板。“這真讓人感到沮喪。”

“也許你需要吃點兒東西,”安波說。“那通常會幫助我思考。”她從桌子旁邊拿過那個餅乾盒,從中取出一塊遞給我作為食物。

“不,謝謝。”

“我們一定能推測出來的,”她說,同時撲通一聲坐在了我的旁邊,把一小撮餅乾倒到自己的手裡。

“那只有一種方式。”我重新坐了起來。

“什麼方式?”卓爾輕咬著她的手指甲說。

“今晚我必須去。”

“去哪兒?”卓爾問。

“航慢,”我說,我同時感覺到內心開始緊張。“去看看到底是誰發的郵件。看看他——或者她——到底想要什麼。”

“你確定要這樣做?”安波問。

我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但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安波把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謝謝,”我說,勉強做出一點微笑。

“你也打算去嗎,卓爾?”安波問道。

但卓爾卻把臉轉到了別處。“我不知道是否我能,”她說,與剛才安波那噼裡啪啦的說話聲相比,顯然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了。

“不,”我說,同時轉向卓爾。“我不希望你去。事實上,如果你能呆在這兒,我認為那是最好的。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知道到這兒能找到你。”

“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去哪兒了,”安波補充說。“萬一我們不能回來。”

“不要再說了,”我說。“我們都會沒事的。”

“你能確定嗎?”卓爾問道。

“能確定。”

卓爾笑了笑,我也用微笑回敬她,好像緊張的形式有助於減輕我們之間的那種奇怪的能量。

“電子郵件上說的是什麼時間?”安波問道。

“十一點三十分。”

“你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