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一直在和他的前任男朋友約會。
查德和我第一次出去散步,是在多那溫謀殺案被開庭審判之後,多那溫被押上了刑車,這件事看起來是那樣的容易。卓爾那天沒來觀看審判。為了能夠和我一起度過寄宿生活的這最後一段時間,卓爾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其實我內心裡並不希望她繼續留在這兒。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她給了我們許多祈禱;我也知道她說過她不會打擾我們,但我仍然能感覺到她仍然還在愛著他。即使她確實已經不再愛他了,我也總是感覺我好像違反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應該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前任男朋友相愛。
我膝蓋上的傷口一陣陣地疼痛。我想這可能是因為藥劑裡缺少香草精。我開始考慮應該到公用食品室裡去找;或許在某個碗廚裡會隱藏著一瓶。但我忽然想起了我自己經常儲藏東西的地方——四年前我媽媽給我買的那個袋子,當我最初同意接受黑爾克萊斯特時。我有時會把各種各樣的小用品都扔到裡面,通常把它塞得滿滿的——一些我覺得以後可能會用到的小裝飾品等等,例如像我買的那個裝洋蔥沫的小罐子,或者在一個夏天我在海邊發現的那個葉子形的海貝殼。我把袋子從壁櫥的最裡面拽了出來,拉開拉鍊,瞧著看裡面的東西。我發現位於最上面的就是滿滿的一瓶香草精。而且那些洋蔥末和海貝殼也仍然都在。還有一支乳白色的蠟燭,那是我的祖母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天送給我的,也就是在她去世前的幾個月。我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這支蠟燭。
這是一種手工灌注的蠟燭,大約十英寸那麼高,像我的拳頭那麼粗。我仍然記得祖母把它送給我時的情景。就在我過十二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的朋友都已經離開了,所有其他的生日禮物也都被收起來了。祖母和我坐在夜幕籠罩下的房屋後面的那個門廊裡,只有一輪明月當空。她把一個微微發光的銀色包裹放在我的腿上。“輕輕開啟它。”她說。
我記得當時我小心翼翼地開啟褶皺的包裝紙,驚奇的發現裡面竟然是一支白色的蠟燭。一支潔白無瑕的、從未用過的蠟燭,它有一個非常清潔的、白色的蠟芯。
“是一支白色的蠟燭?”我微笑著說。
“白色象徵著魔力,”她解釋說。“在最具魔力的場合你應該只使用白色的蠟燭,而且當你覺得時機適宜時你應該只點燃這一支。”
“那什麼時候才是點燃它的最適宜的時機呢?”我一邊問,一邊聞著蠟燭,希望能聞到椰子或者香子蘭豆的氣味。
“當你在內心裡感覺到了魔力那最真實、最有意義的一面時。”
“什麼才是魔力的最真實、最有意義的方面呢?”我問道,由於蠟燭缺乏香味兒,我已經對它失去了興趣。
她微笑著,臉上泛著紅暈。“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你會親身感覺到的。”
“那你就不能告訴我嗎,奶奶?”我抱怨道。
她搖搖頭。“如果我告訴了你,你就只知道它在你的記憶裡,而不知道它在你的心裡。這有很大的區別。”
當然,在我十二歲那年,我是決不會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的。其實我現在也仍然不明白。但是,儘管我從未使用過這支白蠟燭,可我以前也曾用過許多其他的白蠟燭——當我想要有魔力的事情發生,當我感覺到了魔力的存在,或者需要有額外的魔力的接觸來補救時。
白色魔力全集…第4節這樣的場合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知道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決不是她所說的那種使用這支白色蠟燭的最適宜的場合。我緊握著蠟燭,把它舉到我面前,我想起了祖母那柔軟的、平滑的面板,和她告訴我這一切時的低沉的聲音。
我沒有把蠟燭放回袋子裡,而是決定把它留在外面。我把它放在自己的床頭櫃上,重新調了一劑檸檬汁與香子蘭的混合劑,然後再把它塗在傷口上。傷勢已經感覺好多了。
現在我應該做什麼呢?
房間裡的光線太暗了,我又不能點燈,所以根本無法看書,於是我拿起了電話和我的英語讀物走進了公共休息室,我知道在那裡我不會吵醒任何人。也許我得等到七點鐘才可以給查德打電話。我一屁股坐在牆角那個石灰綠色的舒適的沙發上,這裡經常是一個勤於學習的人來的場所——可我的麻煩是,我剛一坐下就感覺想要睡覺。那柔軟的、像天鵝絨一樣舒適的軟墊子擁抱著我,就像是穿了一件可愛的毛絨衫。我開啟燈的開關,把書翻到我今天應該讀的彼布萊克寫的雷蒙德·卡爾的故事。
當我正準備瀏覽書中的介紹時,我突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