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
“斯特西”卓爾又喊了一遍。
那封信封面上列印著我的名字,但卻不是寄來的,而且也沒有回覆的地址。
“那是什麼?”卓爾問,“它是怎麼到這來的?”
我用顫抖的手指拿起那封信,這種顫抖刺痛了我的面板——就像上次一樣滲透著冰冷,真實的感覺。
“你還好吧?”卓爾問,
我搖搖頭,不管怎樣撕開了信口。有什麼東西折在裡面,我拿了出來——是隻摺好的紙蛇。
“太不可思議了”安波說。
那隻紙蛇爬在我手心裡。一種冰冷,又炙熱的感覺爬上我的手膊,令我的手不斷顫抖。“我夢到過它,”我說。“我能感到它——摺疊的紙。在公共房間裡,最後一個字母…折過的紙。”
“什麼意思啊?”卓爾用一隻手摟著我的肩膀問。
我搖頭。我知道我說的話毫無意義。
“看,”安波說,她拿起錄音機。“裡面有磁帶,我們聽聽不?”
我的頭很暈甚至無法回答她,我只是全力集中精神展開信紙,看看裡面說些什麼。就在這時,安波按下了播放鈕,一首毫無生氣的歌曲充滿了整間屋子。
“哦,上帝,”我說,認出了這個調子。
“瑪利馬克小姐,馬克,馬克,馬克,”一個孩子的聲音從錄音機裡傳來。“全身穿著黑色,黑色,黑色,黑色。她的所有紐扣,紐扣,紐扣,紐扣沿著後背繫著,後背,後背,後背。她不能讀書,讀書,讀書,讀書。她不能寫字,寫字,寫字,寫字。所以她要抽,抽,抽,抽,她父親的菸斗,菸斗,菸斗,菸斗。
“關上它!”我喊到,“馬上”
卓爾把它關了。
“這個是真的版本”,安波說。
“誰在幹這個?”我的手在唇邊顫抖。
卓爾從我的手中拿起那個半開啟的紙蛇,她扶我坐到床上。“一切都會好的。”她把我的頭髮推到臉後,在我臉側短粗的傷口處稍停了一下。
“我怎麼知道呢?”我突然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展開信紙,直到這條曾經小巧的紙蛇在皺摺中變成一個個滾圓膨脹的字母。
“那是什麼?”我問。“它說什麼?”
卓爾用手捂住嘴,信紙掉在她的大腿上。
我揀起它,一行字在紙中央瞪著眼睛瞅著我:
一星期之內,斯特西布朗,你將會死去!
第二十二章
我感覺我的心就要崩潰了,好像整個人瞬息之間就會坍塌。卓爾拍著我的後背,輕聲一遍遍的說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們會處理好的,”她把信從我手裡拿出來,把它撕個粉碎,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開著的那扇窗子那裡,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