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處理好的,”她把信從我手裡拿出來,把它撕個粉碎,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到開著的那扇窗子那裡,探出頭,“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她關上窗,上了鎖。
“窗戶原來是開在那個位置麼?”我問
“我敢肯定窗戶原來是開在那個位置,”安波說,“別那麼想,如果有人想進來的話,他會的。”
“也許他們不是從窗戶進來的,”卓爾說。“也許是住在這的某個人,我出去時沒有鎖門。”
“好吧,但是窗戶怎麼被開啟了呢?”安波問,“原來它沒開著”
“說這些都毫無意義,”我說。“真的毫無意義,可能有人正監視著我們,我們一踏出房門他們就知道了。他們也能開啟窗戶,爬進來,把東西放下,然後在我們回來之前爬出去。可是,他們怎麼知道哪張床是我的呢?”
“我不知道,斯特西”,安波說,她的眼光掃向我的夜讀桌。“如果那塊水晶或者那碗乾草藥沒洩露天機的話,可能就是那根蠟燭,或是那些奇怪的圓錐形東西,再或者就是你那盞燃燒器了。”
“那些圓錐形的東西是薰香,”我說。“那個黏土做的燃燒器是用來點燃它們的。”
“但這些都是必須有的東西,”安波說。
“好吧,也許知道哪張床是我的並不難”
“他們也不會找錯我的床。”安波將床頭掛著的那條鮮豔的粉紅色圍巾拽了下來,把它纏在肩膀上轉身凝視卓爾的床鋪。“你的床最近看上去怎麼什麼都沒有,像拉貨的馬車一樣空當當的,是因為乾旱造成的?”
“乾旱也比你的季節雨好。”卓爾說
“我們能不能等五分鐘再開玩笑?”我問
“誰開玩笑了?”安波問
“那不是毛拉的聲音,是麼?”卓爾問,她決定不理安波
我搖搖頭。
“我可不那麼想,”她說,“它聽起來太像一盤真正的磁帶了。一盤出去就可以買到的真正的兒童cd。”
“是呀,”安波表示同意,“但也可能為了背境聲音刷去另一盤磁帶或是cd上的內容”她按下彈出鈕,磁帶跳了出來。
“怎麼了?”我問,安波的嘴唇哆嗦著就像剛考砸了一門課。
安波把磁帶轉向我,標籤上一行字瞪著眼睛:我正看著你。
“這不能說明什麼,”卓爾晃著頭說,手指緊按著太陽穴,我想此刻她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
“它的意思是我正被監視著。”
“是那個‘我正看著你’多那溫去年的名言?”安波問。
“完全正確,”卓爾說“看這些字母也和去年一樣——大寫字母是紅色的。你知道,可能是哪個模仿者搞的惡作劇。就是魔鬼仰慕者當中的某個人…”
“很可能”安波說。“儘管‘我正看著你’聽起來很普通。”
“普通?”我問
“是呀,你知道,很普通的表達方式,也可能是巧合。尤其當我認為這是個惡作劇的時候。”
“我也這麼認為。”我艱難的嚥下口水看著安波,希望她能再講幾個愚蠢的笑話,也希望卓爾能告訴我一切都會好的。可是我們都沉默了好幾秒鐘。
最後,安波又把磁帶放回錄音機,快進一次放一次。“什麼都沒有,”她說,她把磁帶翻個面又試了幾次,“除了那首歌,什麼都沒有。”
我把磁帶拿出來放在兩手間,盡全力集中精神去感覺些什麼。“字母m”我說,出現在我的眼中。“就像第一次我夢到的那樣。”
“現在誰知道m是毛拉還是謀殺的意思?”安波問。“或者m就是‘瑪利馬克小姐’這首歌的意思。”她在m是什麼的問題上有太多想法。“我對這些線索是毫無辦法了,斯特西”
“你說什麼?”
“你的那些感覺,”她說“它們都太模糊了。”
“這對我來說已經不容易了。”
“對我們當中的任何人都不容易,”卓爾說
“我知道”我摟著卓爾說,我看到她的眼裡滿是淚水。
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深深吸了口氣說,“我很好。”
“真的?”我問“也許我和安波應該另外找個地方談這件事。”
“不,”卓爾說,她坐直了身體,“我想幫忙,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搞清楚,就像,為什麼是隻紙蛇?”
“它在我夢裡出現過,”我說,想起了那些細節,“我能感覺到它。”
“你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