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條紙蛇?”安波把圍巾纏到腦袋上。
“是的,但不是非常確切,”我說。“當我第一次收到那封奇怪的信時,我就能感受到是摺疊的紙。”
“你確信不是捲起來的紙?”安波問
“別吵,”我說
“好吧,但為什麼是條蛇?”卓爾問,她沒理安波。
“為什麼不是老鼠或者山羊?而且為什麼是‘瑪利馬克小姐’這首歌”
“那簡單,”安波說,“因為斯特西上瑜伽課睡著時就開始斷斷續續哼這首歌了。”
“現在每個人都衝我唱那個愚蠢的調子,”我嘆了口氣,“除了唱歌他們還扔些嘔吐用的袋子在我經過的路上。”
“真令人難過,”安波說
“這次你也夢見毛拉了麼?”卓爾問
“沒有”,我說,“今天早上我做的噩夢不一樣。”我拿了些紙巾和一瓶溫德克斯開始擦鏡子。邊擦邊告訴她們我夢見警察拉的隔離帶和很多學生圍在那周圍。然後又說道我拜訪了來自樹林的那個人。我告訴她們他就是那個發過很多電子郵件給我,並且闖入開水室的那個人。
“他也是那個在夢中給我紙蛇的那個人,”我說。“他想讓我見他。”
“我們也去!”安波宣佈“什麼時候?”
“不”我說“我想我應該一個人去。他想和我一個人說。”
“你瘋了麼?”卓爾說。
“沒人可以一個人到任何地方去,”安波說“即使兩個星期也不行。”
“不”我說,我在我的魔力抽屜中找出了一瓶紅油,“我會沒事的。”我用手指沾了點油塗在鏡子的四個角上,來幫助它恢復能量。“另外,”我說“如果你們跟著我,他會知道的。很顯然他正看著我。”
“等等”卓爾說“他是那個給你這些東西那個人麼?”
“當然了”安波說,“那人肯定是個心理學家。”
“事實上,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拿來的。我需要和他談談這些事,但我想是其它人拿來的。”
“為什麼?”安波吹著圍巾上的羽毛問。
我回頭看看夜讀桌上的水晶,在想是否需要解釋為什麼它有自動修復的能力,為什麼給我這個的人不可能和給我那些可怕東西的是同一個人。但我馬上改變了想法,去解釋這樣一件事是多麼荒謬,半夜闖進開水室也不比恐怖好多少,何況在噩夢中給我紙蛇的和給我水晶的是同一個人。
“看”,我說,“我需要自己去。我不能在這耽擱時間了,我只剩一個星期了。”
“少於一個星期,”卓爾說,一邊咬著塗著甲油的指甲。
我點頭,嚥下卡在喉嚨處的那塊恐懼。
“我和他談完會立刻打電話給你們的。但是你們不能跟著我,讓他看見你們,成交?”
安波咬著牙,從圍巾上用力拽下一綹羽毛扔在地上,好像它們能摔碎一樣。
“騙人的話”,她說
“對不起”我說,“但是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當然有別的選擇,”安波說,她退到了床邊。
“我們只是不希望任何事發生在你的身上,”卓爾說,“我是說,你要一個人去,如果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你認為我們會原諒自己麼?”卓爾使勁咬著指甲發出卡卡聲,可這種聲音似乎不能干擾她。她搖著頭,手捂著嘴,好像每一刻都可能神精分裂。
“我不知道”,我說,低下頭看著我的紫水晶戒指。我現在只知道不得不擔心自己,尤其是也沒有其它什麼該考慮的了。一星期內將要來臨的這樁危險完全是指向我的。
第二十三章
在學校上課時我真的試著集中注意力,我把我的書都帶著,按時到達上課的教室,甚至盡我所能去聽老師在講些什麼,而不是看著他頭上方的那塊空間陷入無盡的幻想。但是頭腦中不停閃過的每件事都不得不使我想到今晚——與那個來自樹林的男孩見面。我要儘可能知道更多的事,看看是否能幫我將噩夢中的各種細節拼湊起來屢出個頭緒。
我只希望在見查德之前把這些事都忘掉。我想把和他今晚的約會向後推遲,或者只向後推遲半小時。但最近我和他之間出現了太多的阻力,我決定還是要珍惜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五分鐘。
整個午餐和晚餐的時間,我都在試圖說服卓爾,安波和皮傑,讓她們感到害怕,而我去見那個神秘的男孩。我想事情進行得還算比較順利——直到我們吃晚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