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劉耿生老臉灰沉。
“他們都在警局,你怎麼在這?”高松反問。
“警察到之前,張園長就讓我趕緊來這等你出來把這事告訴你,讓高小弟去跑警局一趟,否則這事可真說不清了。我在這等了很久,你們才出來。”
高松看看我,見我渾身由於浸泡在水中太久而一個盡哆嗦的樣子,沉吟後對著劉耿生說道,“我得先送她回去換身衣服,否則再凍一會,她得發燒。”
劉耿生聽著連連點頭應是,然後又問,“我先送你們回去換衣後,再一起去警局”。
高松瞅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點頭,然後轉過來問我,“你現在能走得動嗎?”
我聽著這話,不由想起剛才被高松抱著出洞的事,臉上剛退去不久的燒熱,這會又湧了上來。為了不讓劉耿生髮現我一臉乍紅,我趕緊側過臉,掩飾著心虛的感覺,低聲答道,“我……自己能走”。
聽著我和高松這一問一答,劉耿生趕緊插嘴進來說他有車,可以先送我們回家,再帶我們去警局。這樣一來,倒也解了我的難堪,因為我這個時候不但全身上下還使不出勁,就連腿腳都發軟。好在去墓園停車場的路不算遠,等我坐進劉耿生的車內,才感覺有點暖意,身體稍有恢復。
車行一路,並無太多的話。除了劉耿生開著車時,剛開口想問洞內發生了什麼事,卻被高松一句“過會再說”擋了回去,於是也就不再多話。而我卻一路只是扯緊問劉耿生要來的外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言不發地望著車窗外風馳而過的沿途風景。高松則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是一聲不吭地低著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我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張軍之死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也剛一腳從鬼門關裡走出來,所以根本無暇顧及那麼些,只想著自己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可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到了高松家,夜已經很深。高松讓我先去沖澡暖和一下身子,然後他下廚給我們分別下了一碗麵。等我洗完出來時,他和劉耿生已經吃完了面,並把麵湯都喝得一乾二淨。我也餓得顧不上什麼,穿著高松給我買的特大號衣服,一口氣地將面一掃而光。然後,等我麵條吃完時,高松也已經衝完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站在了我面前,對我說,“如果你太累了,就先睡,不用和我們一起去,我去去就回。”
沒想到高松竟然換了一身淺色西裝,顯得格外挺拔有形,差點把我看得一呆。不過一聽他說讓我不用去,我卻無論如何也不接受,哪怕劉耿生附聲說不去也沒事。因為這屋子,我已經領教過厲害,所以讓我一個人睡這裡,打死也不幹。最後,在我的全力堅持下,高松還是勉強同意我跟著去,只是看著我走路還不穩實的樣,不免擔心。我卻擺擺手,直接穿著一身袖擺寬大的衣服開了門,搶先走出去,然後高松和劉耿生只得無奈地把我一同帶去了警局。
一跨進警局的門口,我們就被墓區裡的一群人團團圍住,有人一個盡地對著劉耿生抱怨,“你怎麼才來!”又有人見到我和高松,喜道,“大師也來了,這事就好辦了”。
我和高松被莫名圍著不知道說什麼時,走過來一個年輕的警察,推開圍住我們的人,對著高松問道,“你是高松?”高松應聲點頭,然後我們被帶進一間休息室內,只見張園長和王寶剛兩人也在裡面坐著,正和另兩個坐在他們身旁、身穿制服的人交談著什麼。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丘老道怎麼可能死了?
見我和高松進來,張園長立即起身,向著坐在桌邊的兩位身穿制服者介紹道,“這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高先生”,又連忙向著我和高松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們轄區的方署長和錢副署長”。
高松和這兩人分別握了個手,然後等著雙方一同坐下後,那位錢副署長就迫不急待地發問,“高先生,你能不能和我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剛才張園長和我們大致說了下情況,但是還有很多疑點需要你為我們解答。”
帶我們進休息室的年輕警察,給我們各泡了杯茶後退出,並將門帶上。高松吹了吹浮在茶杯上的茶沫,然後不緊不慢地說,“兩位署長有什麼疑問儘管直說吧”。
“徐向南是怎麼死的?”錢副署長直截了當地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高松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表情一絲不苟,正視道,“是他殺。不是被人,而是被鬼。”
“何以見得?”
“經驗判斷”
“憑什麼經驗得出的判斷?”
“職業秘密,無可奉告”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