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權力頂禮膜拜的臣民的心理,很容易使人對政治心馳神往。
松本三之介認為,近代日本的精神道路,是圍繞這國家主義這一核心所作的向心運動,即便是對平民主義和自由主義的理解,也總是離開它們的現實基礎…市民生活和個人自由,而從國家主義的立場,作急功近利的解釋。;例如明治時期的首要問題是國家獨立問題,國家主義作為解決這一問題的指導思想和精神支柱,理所當然地自明治精神結構中佔據主導地位,而民主主義和自由主義則必須圍繞這國家主義來展開,充當國家主義的輔助工具。
最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明治時代大思想家福澤諭吉的思想演變歷程。福澤早年鼓吹開化和自由思想,而晚年卻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帝國主義者。福澤在明治時代風靡一時的《文明論之概略》中認為,文明是“人類萬事”的目的,只要有利於文明的發展,則無論君主制或共和制都“可以不聞其名而取其實”;以此類推,無論和平還是戰爭,只要有利於文明的發展,哪怕將整個日本置於背水一戰的地步,“縱然全國四千萬人種盡滅,也不後退一步”。甲午戰爭後,福澤為日本打敗了過去的老師 … 中國而“激動得熱淚盈眶”,狂呼日本的勝利是“文明對野蠻的勝利”,均源於這一十分茫然的思維邏輯。
這一茫然思維邏輯的後果,在二十世紀上半葉的日本身上,已經可以看得很清楚。換言之,如果明治崛起時代的日本的思想家能少一點茫然,多一點對其國民的思想引領,而不是誤導,那麼當日本真正崛起之後,日本民族所經歷的磨難也許就會少很多。
當然,歷史不可重複,但歷史的教訓卻可以汲取,尤其對百年後同樣處於崛起程序中的中國。
警惕茫然走向騷動
這種警示,並不是指中華民族必然會走向對外武力之路。從歷史上看,中華民族基本上是一個平和、安詳的民族,但老實人也可能有騷動的一面。當中華民族這個老實人數百年曆經磨難後,又一次迎來“盛世”時,這個老實人內心的愉悅是無與倫比的,內心的衝動是觸手可摸的。
恰恰在這個時候,中國的周邊又不太平,而且還將越來越不太平。於是,歷史上從未有過思想啟蒙和精神洗禮的的中國人的內心衝動,是否可能會演變成另一場騷動?雖然這一定不是百年前中華民族處於低谷時的騷動,雖然人們尚無法預知未來幾十年複雜的地區戰略格局將導致中國人做出什麼樣的抉擇,但目前中國民間這種軍事發燒,思想漠然的狀況,無論如何都會使中國的未來帶有一定的不確定性。
更何況,即便有一天中國民間忽然對思想感興趣了,人們也要十分警惕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思想。民間對軍事的狂熱很可能在下一階段就導致極端思想的產生。屆時,若中國再沒有現代文明思想佔據主導地位,那麼情況就有點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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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請你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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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5 16:25:02
童大煥—2011年7月24日星期日
7月23日20時27分,北京至福州的D301次列車行駛至溫州市雙嶼路段時,與杭州開往福州的D3115次列車追尾,造成D301次列車4節車廂從高架橋上掉落。據悉事故原因是前車遭到雷擊後失去動力停車,造成追尾。截至7月24日11時,媒體報道已有35人死亡、210人受傷。24日日本主要報紙的頭條全是這則新聞,正可謂舉國同悲,世界關注。
發生如此重大悲劇的前幾天,鐵道部發言人剛剛針對京滬高鐵5天發生6起故障作出解釋,說高鐵需要2至3個月磨合期,然後進入穩定期。想必D301次和D3115次動車,開通不止三個月了吧?也許,我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我們正在為追求過快的發展速度付出代價。
事故發生後,人們翻出了我們曾經感到無比自豪的一些東西,比如《 人民日報 》2010年12月14日01 版發表的《“提速先鋒”李東曉》,4009字長文,報道中寫道:多一天除錯,就能多給旅客一份安全與舒適。上級下了“死命令”:培訓時間10天。10天后,必須把第一列時速350公里的動車組開回北京!“回北京可以。就安全形度而言,只能讓別的機車把這車給拉回去。” 邁克斯是個倔老頭兒,秉承了德國人一貫嚴謹的態度與工作作風。“那我們就打賭吧!10天后我們肯定能開走!”李東曉比邁克斯更倔。
此外還有硬建建設方面的,從最初的五年工期到實際兩年7個月完成鋪軌,京滬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