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站在旁邊的上官白。
孃親剛脫險,她就不能別耍寶,別犯病麼?
“老哥,好疼的!”上官玲委屈的癟癟嘴,眼淚簌簌的從眼眶裡往下冒。
“不疼你記不住。”上官白無情的反駁,爾後,將視線從蠢妹妹身上挪開,移到上官若愚身上。
孃親的表情好奇怪,總覺得她不太高興。
小孩子的直覺是最精準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上官若愚低迷的情緒,卻將其歸咎為受驚過度的後遺症,心裡暗暗記恨上了那人,發誓一定要學好功夫,保護孃親,順便也保護一下蠢妹妹。
她這麼蠢,將來一定會惹很多敵人的。
“別玩了,”上官若愚實在沒興致看他們鬥嘴,面露一絲疲憊:“回宮去吧。”
上官玲和上官白迅速對視一眼,孃親究竟是怎麼了?
兩人在回去時,乖乖的保持安靜,誰也不敢再胡鬧,兩雙眼睛始終定格在上官若愚的身上,眼眸里布滿了擔憂與關心。
抵達宮門,侍衛恭敬放行,無人膽敢阻攔。
踏上艾青石路,兩側茂盛的枝椏,在風中搖曳,隨風傳來的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今日之事,若你需要幫忙,孤替你調查那人。”風瑾墨冷不丁說道,她的黯然,他盡數看在眼裡,很是心疼,可他卻不後悔。
若不這樣子做,她怎能看清她所在乎的人,根本不值得她這般看重。
“你的好意我明白,不過這事我自己來處理,真拿我當知己,當朋友,你別插手。”上官若愚鄭重的說道。
“知己嗎?”她怎知,他要的,並非是簡簡單單的知己二字。
一抹暗色劃過眉眼,他苦笑著目送她牽著兩個寶寶回去東御宮,她一次也未曾回過頭,走得那樣堅決,那樣冷漠。
“爺。”東方悄然走至他身後,擔憂的喚了一聲。
“回吧。”短暫的失態後,他重新戴上那副邪魅風流的面具,或許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是真實的,才是活著的。
東方欲言又止,他真的很想知道,爺處心積慮,究竟值不值得!
“爺的決定無人能反對,你我需要做的,是完成爺的囑咐,其他的,不是我們應該去管的。”北斗看出東方憤憤不平的情緒,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他們只是爺的下屬,有幸能伺候在爺的左右,替爺效力,爺對他們寬容、大度,是爺的度量,但他們不能逾越,更不能不守尊卑。
“我只是替爺不值!”東方咬牙道,“那樣的女人……”
“可她是爺相中的女子。”北斗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宛如一盆涼水,從東方的頭頂上澆灑下來。
他神色一暗,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無法反駁。
而另一邊,單子旭一路飛奔,直到丹田中的內力瀕臨耗竭,他才從空中落下,看看四周,此處已是距離皇城近百里的深山叢林。
他警惕的看了看身後,確定無人追來後,才氣喘吁吁的扶著樹幹歇息。
稍微平復了氣息後,他才開始思索,要如何善後,若是讓主子得知,自己敗露了身份,且引起了皇后娘娘的懷疑,那下場……
單子旭忽然打了個寒顫,他向來玩世不恭,但獨獨只有面對主子時,發自內心的畏懼。
“要不回莊子裡暫避一下風頭?”他喃喃道,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升起,就被他拍飛。
奪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這會兒躲了,將來主子絕對會新仇舊恨一起懲罰,不死他也得脫層皮。
早知道,他就不該這麼快回到京城,更不該在影部的人傳來訊息,說皇后出宮前來私塾後,立即趕去私塾教書,那之後的事,就通通不會發生了。
但這世上沒有早知道,更沒有後悔藥。
他暗暗磨了磨牙,說到底,還是那北海太子多管閒事,看出自己的功夫,不然,怎會引來娘娘的懷疑?
單子旭沒膽子記恨上官若愚,只能遷怒風瑾墨,將所有的過錯,通通推到他的身上,在心底扎他小人。
磨磨蹭蹭了近乎半個時辰,眼見天色越來越黑,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抬頭望著皇城的方向,深吸口氣,硬著頭皮邁開了沉重的雙腿。
早死玩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主動請罪總好過娘娘跑去主子面前質問,希望主子這回能給他留口氣,讓他還有機會為主子效力!
單子旭一邊往皇城走,一邊在心裡為自己灰暗的未來祈禱,他漫步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