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危險的語調從她的唇齒間滑出,“不肯說?”
“小生實在不知道娘娘你所說的這番話是何意思。”單子旭直到這一刻,還在掙扎,雙手交叉攏入袖中。
他突然間的舉動,令風瑾墨提高警戒,腳下一個錯位,將上官若愚拉到自己身後,“小心。”
這人的目的不明,說不定會在被揭穿身份後,對她不利。
但出乎風瑾墨預料的是,他竟從袖中拿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扔在地上。
“砰!”如爆炸般的炸裂聲拔地而起,塵埃漫天,白色的煙霧瞬間模糊了他們的視線,空氣裡,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正在迅速瀰漫。
“咳咳咳。”上官若愚急忙掩住口鼻,她只吸了幾口,竟被嗆得眼淚直流。
擦,這是什麼玩意?催淚彈?
當煙霧散去,眼前哪裡還有單子旭的人影?他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逃得真快啊。”風瑾墨順了順被爆炸的餘威吹得凌亂的鬢髮,時時刻刻不忘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在她面前,他可不願露出任何不完美的一面。
“爺,要追嗎?”北斗從暗中現身,“若追上去,或許還能追到人。”
風瑾墨挑眉看向上官若愚,追還是不追,還是她來做決定為妙。
“不必了。”她暗暗磨牙,即使追上去,以單子旭剛才的反應,決計不會透露出什麼重要訊息的。
“這人處心積慮潛伏在你身邊,許是別有所圖。”風瑾墨默默的補上一刀,他和她都清楚,若猜測不假,這人只怕是那位派來的,但給情敵製造麻煩,挑撥兩人感情這種事,風瑾墨卻幹得樂此不疲。
他相信,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挖掘者。
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麼?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
“哼,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上官若愚黯然握緊拳頭,抬眸望向皇城的東面,在那裡,皇宮威嚴的輪廓,隱隱若現。
真的是他嗎?
從那麼早,就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
上官若愚沒有想過,這次出宮,竟會發現這種事,她心情沉重的再度踏入城門,神色很是難看,任誰知道,自己身邊早早就有旁人的眼線,且還是自己的枕邊人派來的,滋味都不會好受。
“孃親!”她剛進城,上官玲激動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
她一路飛奔,扭著小蠻腰,撲入她的懷裡,險些把上官若愚撞到一口氣提不上來。
她後退了半步才把女兒接住。
“孃親,你有木有怎麼樣?壞人對你做了什麼?快讓人家檢查檢查。”上官玲淚眼婆娑的扯著她的衣袖,就想來個全身檢查。
上回在宮中,她被羅家的殘黨帶走的事,還歷歷在目,而這次,又再次發生相同的事情,上官玲怎能不怕?
她再也不想看到孃親和老哥受傷的樣子了。
“我沒事。”看著哭得如此可憐的女兒,上官若愚心裡升起一絲愧疚,柔聲安慰道。
為了讓計劃成功,矇騙住單子旭,她並未告訴兩個寶寶,她被抓這件事,是一場局。
因為只有騙過自己人,才能騙過旁人。
但她忽略了女兒的脆弱,忽略了她會為自己的失蹤擔心、受怕。
“真的沒事嗎?”上官玲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彷彿一眨眼,她就會消失掉似的。
上官若愚強扯出一抹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孃親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傷害的人嗎?”
“一定是漂亮哥哥救了你對不對?”確定她沒有受傷以後,上官玲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她感激的看著風瑾墨,“漂亮哥哥,你救了孃親,人家要好好報答你。”
不知怎的,聽到她這句話,風瑾墨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剛想開口拒絕,但上官玲比他更快,“人家以身相許好不好?”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手指無力的抵住額心,面對小玲期盼的目光,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覺得啼笑皆非,她怎麼還未忘記,要嫁給自己這回事?
“砰!”正當他琢磨著,要如何在不傷害寶寶幼小心靈的前提下,拒絕她的好意時,從她頭頂上,凌空降下一巴掌。
巨大的聲響,讓聽者肉疼。
“嗷——”她疼得當場大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痛苦的蹲了下去。
“你能別這麼丟臉嗎?”忍無可忍出手的,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