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王春桃出身畢竟是王家的下人,文軒乃是咱們王家的嫡子,長大之後還要承擔起你們這一房的重任,將文軒教給她著實不妥,讓人聽了去也會笑話咱們王家族人無人。”
幾個族內老人點頭,三老爺王格知也點頭:“大嫂,文軒還有我這個叔祖父在,怎能放心將文軒教給家裡長大的丫鬟。春桃這兩年是辛苦了,但是咱們一事是一事,這樣確實不妥。”
周老夫人提起一口氣,自信說道:“我是文軒的嫡親祖母,又怎麼會害他?你們只怕被人笑話,只說不妥,那怎樣才不會被人笑話,才是妥當的?族內可有規定說親祖母不能決定孫兒如何教養麼?”
王格安一抓鬍鬚,族內是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周氏這樣做確實與禮不合,他看了王明禮一眼,王明禮昨日找過他,想擔負起照料文軒的責任,教養他長大成人。
按說王明禮是文軒的嫡親二叔,比起王春桃更合適。
王明禮自族人身後上前兩步,拱手行禮:“各位長輩都知道,自我父母去世後便是伯父伯母將我養大,他二老為我恩同再造。明禮一直將他們當作親生父母一樣的孝敬的,對文軒也是十分喜愛。現在我雖不及春桃與文軒感情深厚,但是我相信已我的能力定能帶好文軒,撫養他長大成人,回報伯父伯母對明禮的養育之恩。伯母不肯將文軒託付給侄兒,卻教給一個丫鬟出身的春桃,是信不過侄兒麼?”
王明禮說的懇切,面上也是一副真實坦蕩,讓旁人以為他乃是一片誠心。周老夫人看他這副樣子就從心裡討厭,這一年多禮,王明禮是怎麼對待她,又是怎麼照顧大房的,周老夫人心知肚明,周圍的幾個族內老人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這些人都曉得王明禮現在勢大,還是知縣的女婿,得罪他自然沒有好處。
王格安點頭,“明禮講得有禮,弟妹,你以為如何?”
周老夫人冷笑一聲,直視王明禮的雙眼說道:“二爺說這些,老婆子我可不敢當。二爺那邊還有文庭在,文庭前日才在花園禮搶文軒的東西,還縱僕毆打宇兒。你們房內有這樣的兄長在,我怕文軒過去了受欺負。”
王明禮滿面愧色地賠禮,“伯母,都是侄兒教育無方,才讓文庭養了個這樣的霸道的性子。侄兒已重重罰了他。”
周老夫人抓住他的話頭,說道:“既然二爺又要讀書,又要照顧家裡的生意,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是‘教育無方’,若是再將文軒接過去,又怎能讓老婆子相信你能帶好他?”
王明禮仍舊虔誠地說道:“侄子已知錯了,侄兒日後定要好好養育兩個孩子成才,不辜負老夫人、死去的大哥之託。”
周老夫人卻不接話茬,她端起茶杯慢慢飲了幾口茶,才開口說道:“還有一事。老婆子的身子骨不中用了,趁著大夥都在,交代一下身後事,省得哪日不明不白死了,都沒臉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未完待續。。)
第一四二章 多少家底
周老夫人身子骨不好但也沒到生死關頭,卻說要安排身後事,按說老人家是忌諱這些的,她這般直接提出來反而讓人不好說什麼。
“伯母,您身子骨好著呢,等養好了還要看著文軒長大成親等著抱重孫,說什麼身後事,多不吉利啊。”韋氏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說道。
王明深和王明昭也上前勸慰,周老夫人只是苦笑一聲,“生死有命,旦夕禍福,今日好好的,誰知道明日如何。趁早安排好也落個安心。”
意味深長的話落在眾人耳裡,翻了幾個來回,周老夫人想表達的意思太多了些。
王格安頗有感慨的點點頭,“弟妹,你想如何安排?”
“女人一生有三不幸:少年喪父、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弟妹佔去三中之二,定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這輩子才受此報應,這一年多來我吃齋敬佛日日求菩薩保佑文軒平安,菩薩見我心誠,讓春桃送文軒歸來。我自此願身居佛堂,潛心禮佛。”周夫人雙手合十,面色虔誠,“積善因才有善果,我們這一房除了我兒,還有田貴和田柱兩個在,他們尊我一聲母親,我自然不能不管他們的生計。”
王田貴和王田柱夫妻這時才明白為何周老夫人認春桃做義女卻讓他們來觀禮,不是威懾,而是要談分家的事情。
王田貴露出喜色,按說他們是庶子。分家能得多少都要看老夫人高興,既然現在老夫人提出來,自然不會太少。
王家眾人聽周老夫人之言。不禁感慨。她們這一房兩年來鉅變,人丁凋零,看著周老夫人花白的頭髮和不知世事的文軒,眾人也生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