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憐憫來。
王明禮垂首,目光陰沉,周老夫人做的什麼打算他已猜出一二。
“你們兩兄弟每人五間鋪子,一座院子。日後要好好打理,不可荒廢。”
王田貴用力吞下一口口水,努力壓制住臉上的效益。王田柱依舊面色恭順。只拱手稱是。
王家眾人一愣,以王家對待四個庶子的態度,這樣大手筆著實讓人意外,十間鋪子兩座庭院。足夠王田貴兩兄弟過得體面了。只是不知周老夫人打算給他們哪些鋪子。眾人意味深長地偷偷打量王明禮,誰都知道王家大房的鋪子現在都是由他打理著,而且他這一年多來沒少把大房的東西倒騰到二房名下,大房的鋪子生意都不算好。
周老夫人一抬手,“王管家,你將這幾個鋪子給大夥念念,也好讓大夥做個見證。”
不是商議,而是做見證。大房現在周老夫人獨大。怎麼處置家產的確不需要徵得他們同意,周婆子取出一張紙遞給王承德。王承德接過,朗聲唸了起來:“院子兩座,分別是城南青子衚衕處的兩進院子和學府衚衕的兩進院子;鋪子十個,秀水街上的肉脯、點心鋪;青子街上的食肆、茶樓;還有王家在其他州縣的六間鋪子。”
王田貴聽完,再也壓不住笑意,這些鋪子生意還好,真不知周老夫人今日怎得就發了菩薩心腸。王田柱卻暗暗握拳,這幾個鋪子是王明禮安排自己人手最多的,現在周老夫人要將鋪子給他們倆,王明禮能放手。
“這是十間鋪子的地契和兩座院子的房契,你們收著,至於你們兩兄弟如何分,老身就不替你們做主了;還有就是你們自己院子裡的東西都可帶走,這個月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王家大宅本就是太夫人留給文軒的,你們早些搬出去也好早做打算,過好自己的日子。”周老夫人取出地契房契,交給王承德,王承德遞給王田貴。
王田貴顫抖著手接過東西,激動說道:“多謝母親。兒子一定好好打理鋪子,好好孝敬母親。”
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讓眾人瞧了忍不住搖頭,王田柱恭敬問道:“多謝母親。不知鋪子裡的夥計和庭院裡的下人,該如何安排?”
周老夫人看了王明禮一眼,“屬於咱們這一房的下人,都留給你們了。這兩年老婆子身子骨不濟,王管家也被你們冤枉關在牢裡,咱們這一房的生意一直是由二爺照料,這些鋪子沒少讓二爺‘費心’,至於鋪子裡幫著咱們‘照看’生意的二房的下人,還要二爺做主,你們剛接手鋪子,還要多跟二爺學著點,不可妄作。”
這十間鋪子是王明禮安插人手最多的,鋪子裡除了大房的下人不對他心思的已經被趕去了其他鋪子,留下的都是他的人,周老夫人才不屑於收回這些下人。
這些鋪子和院子的事情,王承德父子回來這段時間已摸得十分清楚。學府衚衕的院子在王格物在世時王明禮就要了去,說是讀書清淨,當時周老夫人並未在意,只是房契忘了給他;青子衚衕的院子是王明禮經常叫心腹過去商議事情的地方。將這兩座院子提出來,王明禮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田氏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房處置自己的私產她自然沒有發言的份,不過,在她私心裡已經將這些當成了她們夫妻的東西,周老夫人這樣做就是在挖她的肉啊,田氏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著。
王田貴卻沒有那麼多心眼,他這一年多來靠著看王明禮的顏色過日子,現在周老夫人給了他東西,讓他不用再仰人鼻息,他有了底氣,來之前王明禮吩咐他要極力反對春桃收養文軒的事情現在他也不在意了,能握住自己的家產才是最重要的。
“二哥,這段時間鋪子沒少勞您費心,我和田柱在這多謝您了。日後我們打理鋪子時,還得請二哥多幫忙。”王田貴跟著王明哲做生意日子也不短。在他看來經營幾間鋪子的能耐他還是有的。
王明禮此時已調整好表情,只是淡笑點頭。田氏瞧他這副樣子,只低頭暗暗撕扯自己的帕子解氣。
周老夫人掃了他們一眼。接著說到,“至於大房其他的東西,有多少算多少等老婆子死後都給文軒留著。大哥,您看這樣可成?”
王格安點頭,這樣的分法確實沒問題。只是他沒有想到周氏認下春桃後竟沒有給她分上一份。王格安打量春桃,見她只是在旁邊微笑站著,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為何他這副表情讓王格安覺得心裡沒底,似乎她已全盤在握一般。
周老夫人接著說:“太夫人和我兒接連過世,老婆子當時精神恍惚難以打理。這才將家裡的事情託給二爺代為照管。現在文軒回來了,王管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