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場病,家裡不准我騎車了。我太太和女兒都是醫生,所以我家裡醫生比病人多。”

再問他住的閣樓,話就開始多起來。“這都是形象的說法,不是具體的真正閣樓。當然我現在住的也是小樓,因為我書多,我們兩口子住三間一套,還有兩間一套給我大女兒,我小女兒在美國。我對上海閣樓的印象很深,原因不是我住過閣樓,而是我想住閣樓,住不到。我在上海的時候屬於最底層,住的是街上的臨時建築。小時候最大的樂趣是,我一邊做數學,一邊偷懶的話,從板縫裡就可以看到馬路上的汽車經過。可是以後我跟上海的文化人有接觸,知道閣樓。”一提起上海,不免從舊社會說起了。“我在上海做了六年的學徒,一邊還上學唸書。後來交代歷史的時候,我交代我已經上了十四個學校,5點鐘就開始上學,我每天上三個學校,念《古文觀止》,念無線電。我會收話報,當時人家給我介紹一份工作,幸好我沒有去,據說是‘中統’。我想去航空公司,但是我英語不好,1948年,我就開始學外語,俄語、世界語、法語、德語都學過一些。因為我窮困潦倒,我念書的學費是靠跟資本家造假賬得來的,參加革命以後我都交代了。我們當時很擁護共產黨,我的服務物件就有不少地下黨員。解放後,三聯書店在上海招考,我就去投考了。我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說我是工人,非常樂意去。我覺得我是工人,三聯書店一定願意讓我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