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窟。無數文人騷客,高官勳貴,甚至是皇親國戚出沒其間,只為求得一夕之歡。秦淮女子不僅貌美如花,善解人意,大都精擅歌舞曲藝,佼佼者還會吟詩作畫,境界堪比當世才子。尤其那等被稱為“花魁”的絕世尤物,名動京城,已非黃白俗物可以打動,纏頭之資近乎天價。
胡笑天素來不喜青樓尋歡,又見慣了李玄兒這等絕色,哪裡會把迎來送往的豔ji放在眼中?輕輕一筆把話題帶過,正色道:“請客是小,你要藉此機會掩護,聯絡舊部,儘快替我收集資訊。否則,我如盲人騎瞎馬,無所是從了。”
章國榮肅容道:“小的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天下會雖被驅逐出城,但畢竟樹大根深,離開前已在各行各業埋有通風報信的“釘子”,形成一張無形而隱秘的大網。只要和他們取得聯絡,京城內的風吹草動便了如指掌。
胡笑天道:“我欲瞭解哪方面的資訊,在來之前已說過,不再重複。最遲明日午時,你要向我稟報相關情況。”
章國榮恭聲答應,轉身出門忙碌不提。
黃昏時分,華燈初上,朦朧的細雨為京師罩上一層神秘的面紗。胡笑天在章國榮的陪伴下,提前來到醉香樓。
這座酒樓依河而建,高有三層,雕樑畫棟,奢華精美,樓內樓外燈火通明,遠觀輝煌如炬。臨窗而眺,活潑動人的船孃搖船穿梭,時而清唱問答,時而笑聲連連,宛如一道養眼的風景。偶有畫舫經過,船上紅燭高燃,美人如玉,半遮半掩中引人無限遐想。
胡笑天方坐定,便有兩名嬌嫩清純的少女依在左右,服侍他擦手、飲茶、捶背、打扇,軟語輕笑,撩人心扉。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胡笑天見她們溫柔恭敬中略帶曖昧,若即若離拿捏得恰到好處,心中嘖嘖稱奇,僅是侍女之流便如此訓練有素,秦淮煙花果然名不虛傳。
等了盞茶工夫,耳聽腳步聲響,章國榮陪著一位金光燦燦的大胖子走進門來。胡笑天事先可是做足了功課,忙起身迎上道:“徐老闆,葉某有失遠迎,您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呀。”這大胖子姓徐名鼎發,是城南頗有實力的大商家,八面玲瓏,人脈極廣,眯著眼笑道:“葉老闆,咱們是老朋友了,但上次在太白樓你中途開溜,結果害我大醉一場,這筆賬該怎麼算?”胡笑天笑道:“徐老闆,上次的事錯在我,待會我先自罰三杯好不好?另外,我今晚安排了一對孿生姐妹花陪酒,徐老闆千萬莫要推辭。”徐鼎發眼睛一亮,喜道:“果真是孿生姐妹花?葉老闆,你太會琢磨人了。”胡笑天道:“哪裡哪裡。今後葉某還指望靠著徐老闆發財呢。”徐鼎發哈哈大笑,忽然間愣了一愣,奇道:“葉老闆,你今天瞅著極為精神,莫不是吃了什麼大補的玩意?”胡笑天微笑道:“不瞞徐老闆,葉某僥倖得了幾壇虎鞭墨蛇酒,每日飲上一杯,滋陰壯陽,精力百倍。若徐老闆感興趣,改日我派人送到府上”徐鼎發興奮地道:“一言為定!”
不久,其他客人陸陸續續趕到。胡笑天笑臉相迎,寒暄問候,倒也沒有出什麼紕漏。待眾人一一落座,自有美*女貼身侍候,一時間鶯聲燕語,粉香甜膩,其樂融融。
一聲吩咐下去,酒菜湯水很快上齊。酒過三巡,一位苟姓商人印�帕車潰骸耙獨習澹�辛嗣讕萍央齲�辛嗣廊嗽諢常�膊荒莧鄙俑櫛柚�搜健!焙�μ彀蛋當墒恿慫�謊郟�Φ潰骸岸遠裕�銥鞴獨習逭桃逄嶁眩�賭痴餼腿萌稅才擰!繃硪晃幻┬丈倘舜杖さ潰骸疤�拋硐懵ダ戳思肝恍氯耍�饔心檬志�跡�蝗縟盟�且灰徽故盡F渲屑家兆松�釵�鮒詰模�刂賾猩停 敝諶朔追捉械潰骸昂茫 薄昂彌饕猓 �
在青樓ji館,有錢的便是大爺。不消一刻鐘,一位黃衣霓裳,膚色白皙的麗人嫋嫋婷婷地步入房中,腰肢如柳,柔若無骨。她懷抱著一把琵琶,露出粉白若藕的手臂,十指纖細,顧盼間氣質清幽,又似隱藏著一抹淡淡的憂鬱,真是我見猶憐。她微微一福,輕聲道:“奴家幽蓮,今日有幸獻曲,還望諸位爺憐惜。”
那苟姓商人眼冒綠光,yin笑道:“苟爺今晚定要好好憐惜你!”
幽蓮含羞帶嗔地飛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勾魂攝魄。當下坐在窗臺邊,調好音色,左手按弦,右手一劃,清亮高亢的曲聲驟然流淌而出,蓋過了一切喧鬧雜音,時緩時疾,扣人心絃。只見她面容沉靜,雙目微闔,彈、滾、雙彈、雙挑、剔、飛等指法變化萬端,銜接無隙,渾身散發出純淨無暇的美感。或許在這一刻,她才會忘記所有苦難和齷齪,把自己視為未染塵泥的蓮花。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苟姓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