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團團作揖道:“大家賣我個面子,讓我一回罷。”隨即將幽蓮招至身邊,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第二位進來的是舞姬飛燕,青絲如瀑,膚白若雪,曲線凹凸起伏,雙腿緊緻修長,赤著一雙潔白纖巧的玉足,腳趾俏若花瓣,足踝上繫著金色的鈴鐺,略一移動便發出清脆的鈴聲。她額頭高潔,鼻樑秀挺,一雙水汪汪的杏花眼清澈無底,讓人只想沉溺其中。
胡笑天心中一動,不知為何竟對飛燕泛起親切之感,似曾相識。
感,似曾相識。
徐鼎發側身低笑道:“葉老弟是不是動心了?此女出身名門,詩詞歌舞樣樣精通,乃是醉香樓悉心栽培的搖錢樹之一,據說是天生媚骨,妙不可言!”
胡笑天心念電閃,好奇地道:“聽徐老闆言下之意,似乎對她的來歷頗為了解?不知其中有何隱情?”
徐鼎發撇了撇嘴,低聲道:“飛燕之父乃國子監四門館博士郭敬之,正七品的文官,前年因故得罪了延安侯唐勝宗,被人誣告下獄,結果病死獄中……”
胡笑天如被一道霹靂當頭劈中,耳廓嗡嗡作響,再聽不見徐鼎發的聲音,酸甜苦辣齊湧心頭——郭敬之的女兒?!她居然是一別十載、青梅竹馬的郭月!(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玉璧蒙塵
正文 第十七章 玉璧蒙塵
炎炎夏日,柳樹青翠,學堂內書聲琅琅。紫漆的木門“咿呀”一聲開啟,一個身穿水綠色繡花長裙的小姑娘跳了出來,目如點漆,天真可愛。她瞪著身前的少年,嘟起小嘴裝出生氣的模樣,唇角卻流露出一縷笑意……深埋在記憶中的畫面閃電般劃過腦海,對比眼前巧笑倩兮的佳人,胡笑天只覺心痛如絞,沸騰的殺意幾乎控制不住,嘶吼著要破體而出。
就在這時,樂聲忽起,飛燕抬臂揚腿,踏著節拍翩翩起舞,燈光透過那薄如蠶翼的衣裙,勾勒出一具曼妙絕倫的**。
一眾商人擠眉弄眼的嘖嘖讚歎,個個食指大動。
胡笑天總算記起自己假冒的身份,勉強笑道:“各位老闆,今晚我就點她作陪了,誰也別跟我爭!”說罷大步上前,一把抱起正盡情舒展舞姿的飛燕,不顧她的尖叫抗議,直接出門而去。
房中諸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鼎發撫掌笑道:“葉老弟真乃妙人,這一招霸王硬上弓常人難及。”另一人笑道:“葉老闆莫非家有河東獅,已經久未開葷了?想來自今夜之後,秦淮河上又有一樁風流韻事流傳了。”眾商人相視大笑,繼續飲酒作樂。
飛燕經過初始的慌亂後安靜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這霸道的男人,柔聲道:“奴家的閨房下至一樓往左走,穿過長廊,沿牆邊小徑直行便到了。”胡笑天既痛且怒,硬邦邦地問道:“你不知自愛賣身有多久了?”飛燕嬌軀輕顫,臉色轉白,一雙小手下意識地握緊:“飛燕墮落風塵,情非得已,望大爺垂憐。”話音方落,一位中年**嗖地閃身過來,嬌笑道:“葉老闆,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我這女兒是賣藝不賣身的……” 胡笑天雙目一瞪,沉聲道:“霍媽媽,廢話少說!”隨手扔出幾張銀票,抱著人噔噔噔下樓去了。那霍媽媽暗啐了一口,忙不迭地撿起散落的銀票,喜笑顏開。
飛燕的住處極為乾淨整潔,幽香瀰漫,粉帳低垂,牆上掛了幾幅臨摹的字畫,窗外竹影摩挲。當兩人獨處,飛燕心底傳來一陣莫名的悸動,粉面羞紅,掙扎著落地站穩,輕咬貝齒道:“葉老闆,長夜漫漫,且讓奴家服侍你沐浴更衣如何?”
一路走來,胡笑天心中激盪的情緒已逐漸平息,瞧著她任君採擷的嬌媚神情,忍不住嘆息一聲,悠悠問道:“你還記得南山學堂嗎?”當年他家貧而好學,便是到南山學堂偷聽郭敬之授課。後來郭敬之被他求學之志打動,破例收錄他為弟子,算是他的啟蒙恩師。
飛燕渾身一震,面若死灰,失聲道:“你是南山學堂的弟子?不,不可能!霍媽媽說你是揚州富商啊!”眼中湧起羞惱戒備之色,顫聲道:“莫非你與我爹爹有仇,今日故意來羞辱我折磨我?”
胡笑天苦笑道:“月兒你聽清楚了,我是胡小毛!”
“你是小毛哥?”飛燕滿眼的不可思議,彷彿見到了傳說的妖怪,指著他叫道:“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是小毛哥呢?你的年齡、相貌、身份來歷統統不符。我不信,我絕不相信!”
胡笑天柔聲道:“月兒,你別激動。只因我要躲避仇家,不得不施展異術改變了相貌,藉著揚州富商的身份掩蓋行跡。我記得你從前愛偷抹師母的胭脂水粉,愛吃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