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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海螺被拉爾夫放回到閃光的圓木上。“咱們最好吃點什麼,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他們朝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野果樹林走去。豬崽子有時靠別人幫忙,有時靠自己東摸西摸找點吃的。他們吃著野果,拉爾夫想起了下午。

“咱們該象以前一樣,先洗洗——”

薩姆將野果整個吞下,表示異議。“可咱們天天都洗澡哪!”

兩個骯髒的人被看在拉爾夫眼裡,嘆了口氣。“咱們該梳梳頭髮,因為頭髮太長。”

“兩隻襪子被我留在窩棚裡了,”埃裡克說,“咱們可以把襪子套在頭上,就當做是一種帽子。”

“咱們可以找樣東西,”豬崽子說,“把你們的頭髮往後紮起來。”

“象個小姑娘!”

“不象,這怎麼象呢。”

“咱們就這樣去,”拉爾夫說,“他們的樣子也沒好多少。”

埃裡克做了個手勢,表示放慢速度。“可他們塗成大花臉!你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的人不斷點頭。他們太明白不過了,使人隱藏起真相的塗臉帶來的是野性的大發作。“哼,咱們可不亂塗,”拉爾夫說,“因為咱們不是野蠻人。”

薩姆納裡克兄弟倆你看我,我看你。“反正都一樣——”拉爾夫喊道:“誰敢塗!”他使勁兒回想起。

“煙,”他說,“煙是咱們最需要的。”

他兇巴巴地轉向雙胞胎。“我說‘煙’!咱們不能缺了煙。”

除了大群蜜蜂的嗡嗡聲響外,此刻寂靜一片。

豬崽子最後溫和地說了起來:“咱們當然得生煙。因為煙是訊號,要是沒煙咱們就不可能得救。”

“我知道這話!”拉爾夫叫喊道。手膀被他從豬崽子身上挪開。

“你是在提醒——”

“我說的是你常說的話,”豬崽子匆匆地說。“我也會想一想——”

“我可不用想,”拉爾夫大聲吼道。“我不會忘的,我一直記著這話。”

豬崽子討好地直點著腦袋瓜。“拉爾夫,你是頭頭,你什麼都記得。”

“我記得。”

“當然記得。”

雙胞胎奇怪地打量著拉爾夫,他們倆似乎是第一次看見他。

他們排好隊沿著海灘出發了。

拉爾夫腳有點兒跛,但仍走在前面,肩上扛著長矛。

他透過閃光的沙灘上顫抖著的暑熱煙霧和自己披散的長髮,越過手臂上的傷痕,沒有徹底看清前面的東西。

走在拉爾夫後面的是雙胞胎,眼下有一點兒擔憂,但仍生機勃勃。他們往前走著,不常說話,只是把木頭長矛的柄拖在地上;豬崽子發現,低頭看著地上,使自己已經疲勞的眼睛避開陽光,他能看見長矛柄沿著沙灘往前移動。

他在拖動著的長矛柄之間走著,雙手小心地抱著海螺。

由這些孩子們組成的這個精幹的小隊伍行進在海灘上,四個盤子似的人影交迭在一起在他們腳下跳舞。

暴風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海灘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就象被擦得鋥亮的刀片。

天空和山嶺離得遠遠的,在暑熱中閃著微光;礁石被蜃景抬高了,好象是飄浮在半空中一汪銀光閃閃的水潭中。

他們經過那一夥人跳過舞的地方。在岩石上有被大雨所撲滅的燒焦的枝條,只是海水邊的沙灘又成了平滑的一片。

他們沉默地走過這裡,毫無疑問會在城堡巖找到那一夥人。

他們一看到城堡巖就一致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左面是島上叢林最密的部分,黑色的、綠色的,彎曲盤纏的根莖長滿一地,簡直無法穿越;他們面前搖曳著的是高高的野草。

這會兒拉爾夫獨自往前走著。

這兒有被壓得亂糟糟的野草,那一次拉爾夫前去探查時,他們全都在這兒躺過。那兒是陸地的隘口,側石圍繞著岩石——突出的架狀岩石,上面是一個個紅色的尖石塊。

薩姆碰碰拉爾夫的手臂說:“煙。”

有一團小小的煙在岩石的另一側悠悠地飄向空中。

“有點兒火光——這不一定是煙。”拉爾夫轉過身來。

“咱們為什麼要躲著?”他穿過象螢幕似的野草,走到了通向狹窄隘口的小空地上。

“你們倆跟在最後面。我先上,豬崽子跟在我背後。把你們的長矛拿好。”

豬崽子壯著膽子地向前看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