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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養靜,只在樓上坐禪,不喜與人交接,這三個和尚叫我休要與人說,免人參謁,擾亂他的禪心。”包公賺出,即令手下去拿雲中來。及到,見其眉目秀美若婦人一般,即跪近案桌前泣道:“妾假名雲中,實名四美。

父親賁文,同妾及母親並一家人招寶,將赴任為典史。到一高嶺處,不知是何地名,前後無人,被這三僧殺死父母並招寶,轎伕各自奔走,只留妾一人,強逼剃髮,假裝為僧,流離道路,今已半年。妾苟延貪生,正欲向府告明此事,為父母報仇,幸老爺察出真情,為妾父母伸冤。”包公聽了判道:“審得僧雲外、雲表、雲際等,同惡相濟,合謀朋奸。假扮方外之遊僧,朝南暮北,實為人間之蠢狗,行狠心汙,汙行不畏神明,噁心哪恤經卷。賁文職授典史,跋涉前程,四美跟隨二親,崎嶇峻嶺,三僧兇行殺掠,一家命喪須臾。死者拋骨山林,風雨暴露;生者厚身緇納,蓬梗飄零。慈悲心全然失喪,穢垢業休問祓除。若見清淨如來,定受烹煎之譴。倘有阿鼻地獄,永墜牛馬之途。佛法遲且報在來世,王刑嚴即罪於今生。梟此群兇,方快眾忿。

移文投送兩院,當發所司,即以三僧決不待時,梟首示眾。

又為賁四美起文書解回原籍,得見伯叔兄弟。有大商賀三德喪妻,見四美有貌,納為繼室。後生於賀怡然,連登科甲。初選赴任,過一峻嶺,見三堆骸骨如生,怡然憫之,即令收葬。母賁氏出看嶺上風景,泣道:“此即當日賊僧殺我父母處。”乃咬指出血去點骸骨,血皆縮入,即其父母遺骸,隨帶回去安葬。

而招寶一堆骨,則為之埋於亭邊,立石碑為記。

第九十一則 銅錢插壁

話說龍陽縣羅承仔;平生為人輕薄,不遵法度,多結朋伴,家中房舍寬大,開場賭博,收入頭錢,慣作保頭,代人典當借貸,門下常有敗壞猖狂之士出入,往來早夜不一。人或勸道:“結友須勝己,亞己不須交。”承仔道:“天高地厚,方能納汙藏垢。大丈夫在天地之間,安可分別清濁,不大開度量容納眾生。”或又勸道:“交不擇人,終須有失,一毫差錯,天大禍端。常言,‘火炎昆岡,玉石俱焚’。你奈何不懼?”承仔答道:“一尺青天蓋一尺地,豈能昏蔽?只要我自己端正,到底無妨。”由是拒絕人言,一切不聽。忽然同鄉富家衛典夜被賊劫,五十餘人手執刀槍火把,衝開大門,劫掠財物。賊散之後,衛典一家大小個個悲泣,遠近親朋俱來看慰。此時承仔在外經過,見得眾人勸慰,乃嘆道:“蓋縣之富,聲名遠聞,自然難免劫掠,除非貧士方可無憂無慮,夜夜安枕。”衛典一聽羅承仔的話,心中不悅,乃謂其二子道:“親戚朋友個個憫我被劫,獨羅承仔乃出此言。想此劫賊俱是他家賭博的光棍,破蕩家業,無衣少食,故起心造謀來打劫我。若不告官,此恨怎消!”於是寫狀具告於巡行包公衙門。

包公看了狀紙,行牌並拘原告衛典、被告羅承仔等。重加刑罰審問。羅承仔受刑至極,執理辯道:“今衛典被劫,未經捉獲一個,又無贓證,又無賊人扳扯,平地風波陷害小人,此心何甘?”衛典道:“羅承仔為人既不事耕種,又不為商賈,終日開場賭博,代作保頭,聚集多人,皆面生無籍之輩,豈不是窩賊?豈不可剪除!”包公叱道:“羅承仔不務本,不安分,逐末行險,誰不疑乎?作保頭,開賭局,窩戶所出決矣。但賊情重事,最上捉獲,其次贓證,又次扳扯,三者俱無,難以窩論。衛典之告,大都因疑誣陷之意居多,許令保釋,改惡從善,後有犯者,當正典刑。”羅承仔心中歡喜,得免罪愆,謹守法度,不復如前做保開賭,人皆悅其改過自新。獨有衛典心下不甘道:“我本被賊打劫,破蕩家計,告官又不得理,反受一場大氣,如何是好?”終日在家抱怨官府。包公訪知,自忖道:承仔決非是盜,真盜不知是何人。故將衛典重責二十板,大罵道:“刁惡奴才,我何曾問差了?你自不小心失盜,那強盜必然遠去了,該認自家的晦氣,反來怨恨上官!”即命監起。

城中城外人等皆知衛典被打被監,官府不究盜賊事情。由是真賊鐵木兒、金堆子等聞得,心中大喜,乃集眾夥買辦酒肉,還謝神願,飲至深夜,各各分別,笑道:“人說包爺神明,也只如此。但願他子子孫孫萬代公侯,專在我府做官,使我仍得其自在,無驚無擾。”不覺是夜包公因衛典被劫之事親行訪察,布衣小帽,私出街市。及行至城隍廟西,適聽眾賊笑語。

心中想道:願我子孫富貴誠好,但無驚無擾的話,卻有可疑。

遂以小錐畫三大“錢”字於牆上。轉過觀音閣東,又聽人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