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李經溥就滿臉害羞中,內心泛著自己死也不會承認的甜蜜欣喜。
“辛苦那是肯定的;不過那些普通計程車兵,比我更苦,為了這個家國能強大,不再任人欺凌,吃點苦,那也是沒有什麼;這是我們每一箇中國人應盡的義務,也是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何長纓突然醒悟過來,李經溥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子,而在他的印象裡,漂亮的女孩子們對這些虛頭巴腦的大道理,一向都是極不耐煩,極不願意耐著性子聽的。
“抱歉,一說就忘形了,在你看來似乎沒什麼意思吧。”
何長纓笑著道歉。
“不,何大人,您說的真是太好了;您寫的那本《喊喊》,我也一直在看,寫得真的好有道理。”
李經溥連忙又替何長纓辯解。
“經溥,你看,你我咱兩也算熟人了,別‘二小姐’‘何大人’的叫來叫去,顯得太生分了還彆扭;以後我喊你經溥,你叫我長纓,或者何長纓就行了。”
何長纓笑著建議,並且很不要臉的喊人家未出閣的姑娘家‘經溥’。
於是李經溥的臉兒又紅了。
就連旁邊站著的柳兒,也是一臉的服氣。
這個何大人不但打仗厲害,勾引我們家二小姐,也真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安之,你在這裡,讓我好找;二妹,和安之說什麼呢?”
李經方看到妹妹和自己未來的妹夫坐在亭子裡說悄悄話,心裡面十分的高興,心想著這大清早的他們也不怕冷,倒真是難為他們了。
假如按著李經方的意思,他就應該裝作沒看見,悄悄避開。
可是父親起床連散步都不散了,急著等何長纓過去商議,所以李經方只好‘不識趣’的湊過去,攪散這對男女的親密。
“大哥。”
聽到李經方的聲音,李經溥跟做賊被逮住了一樣,猛地站了起來。
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腮紅,頓時又爬上了臉蛋。
第二百六十九章 預判
李鴻章這些天都睡不安寧,煙癮越來越大,咳嗽也越來越厲害,卻怎麼也戒不了。
北洋水陸皆糜亂,平日裡歌舞昇平的時候,大清還能保著一副東亞一等大國的虛架子唬人,可現在戰事一起,就頓時如露出了紅屁股的猴子,顯示出虛弱不堪的本質。
朝廷對外號稱擁兵百萬,可七八十萬都是些廢物八旗綠營兵。
吃喝吹牛貪汙玩女人訛詐老百姓,那是樣樣在行拿手,可放槍打仗,抵禦外辱,則純粹是拿一堆大肉包子,去喂東洋餓狼。
餘下的45萬練軍,在兩廣,雲貴,臺灣,新疆,蒙古,處處設防,尤其是在新疆的帕米爾的薩雷闊勒,更集中了上萬的精銳和沙俄對持。
可以說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現在鴨綠江沿岸形勢緊迫,李鴻章只好抽調旅順,東北各地的練軍去防守,而旅順這些要害之地,只好招募新兵湊合填充。
而且水師的大敗,讓威海,青島,煙臺沿海,也處於倭夷的攻擊之下,不得不佈置重兵防護。
李鴻章滿打滿算,在鴨綠江沿線最多也只能集結三萬餘良莠不齊的軍隊,而倭夷現在在朝鮮的兩個師團,就有這麼多的均等兵力。
而且東洋在國內還有5個這樣的師團,8萬餘精兵。
更別提他們數量可怖的預備役部隊。
在沒有了海上的威脅之後,東洋國隨時都可以從容的把這5個師團盡數調過來參戰,而不虞本土之憂。
水師大東溝的慘敗,成為清日間爆發全面戰爭的節點。
包括之前的平壤大潰,都沒有使得李鴻章如此的失措,自信能把戰火控制朝鮮境內,而不會波及國內。
可是水師的失敗則是完全改變了一切,只是想一想數萬倭夷重兵撲到鴨綠江,李鴻章就忍不住大手直抖,心肝發顫。
所以他這次專門把何長纓叫回來,就是想認真的聽一聽這小子對現在的局勢有著什麼樣高明的判斷,以及能不能拿出一副穩妥的對應方案。
今早李鴻章起床,連平日晨起的散步都停了下來,讓同樣早早起來的大兒子去喊何長纓,他則是和大女婿張佩綸,在書房裡焦急的等待著何長纓的到來。
“卑職給大人請安。”
何長纓被李經方帶著,到了總督府內宅裡的李鴻章的書房,看到只有李鴻章和張佩綸兩人在場,就半膝跪著給李鴻章請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