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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吃驚一回?

“是啊!”但她從沒指望這種日子能長久,只當過一天,是一天。

“監工為什麼跟胡商吵架?”

“好像是我們修城,把路阻了,胡商的車隊進不來。”

“他的車隊能有多大,這麼寬的道路,兩輛馬車並駛都夠了,分明是無理取鬧。”

“我也這麼覺得,”她點點頭,不想看了,開始彎腰搬石頭。

“蹲下去再搬,小心閃了你的腰。”柳嘯月對言行舉止都有要求。

她縮縮脖子,只得照著做。其實他說的她都懂,不過有時候會犯懶。

“三公子,你會在這裡待多久?”

“待到你嫁我為止。”

她窒了下。“三公子,你又跟我開玩笑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足以洞金穿石的火熱眼神讓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雖沒與姑娘交往過,但說書總聽過,他可以肯定,她現在這種表現是對他情動了。

但她為什麼老躲避著成親的問題?

袁尚喜被看得受不了了。“我去提水。”說完,她匆匆跑開。

他身如飛絮,緊貼著她。

她想躲,又捨不得,跟柳嘯月相處的機會,是女人都不願放棄。

她只得咬牙忍著,偷瞄他一眼,又迅速轉移視線,再瞄一下、再閃、再瞄……

柳嘯月失笑。“你可以正大光明看,何必偷偷摸摸?”

“我沒看啊!”她趕緊低頭。

“如果是我叫你看呢?”他加快一步,貼到她身上,溫熱的吐息彷彿就在她耳畔。

她詫異的目光迎上他,近在眼前的俊顏如畫一般,那深邃的雙瞳,寫盡了山川的秀美。

這是她傾盡性命暗戀的男人,她真的好喜歡他。

“三公子,你不用測試我……我……我不會有其他心思的。”

“其他心思是什麼?若我要你有呢?”他真被她搞糊塗了。愛戀不是為了聚首,那她求什麼?

“你又來了。”她搖頭。“三公子,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一輩子——”

“別發誓。”算他怕了她。“我們不談那些事了。你……你在這裡習慣嗎?”

“還好,除了……”她摸向腰邊,想念她的酒葫蘆。

“酒喝太多,傷身。”

“我知道。”只是習慣了,乍然失去,心裡空虛。

“以後我陪你喝茶,酒,戒了它吧。”

她微笑不答。她可以習慣對他的情,但絕不敢習慣他的存在,因為在她的生命裡,他是最容易消失的人。

“尚喜——”

他說到一半,一陣驚慌聲起。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她與他相視一眼,加快腳步跑下城,幾個監工已經和胡商們打成一團,運貨的馬車倒在一旁,掉出少許的皮毛和藥材。

“三公子,不太對勁,十幾輛馬車,運送的貨物怎麼那樣少?”還有,那些胡商的手腳也太俐落了點。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柳嘯月走過去,試圖分開打成一團的人們。“住手!叫你們住手,沒聽見嗎?”他放倒了兩名監工、一名胡商,但混戰卻沒有停止,依舊激烈。

袁尚喜左右瞧了瞧,抄了根扁擔,開始偷襲那些胡商。

“官兵打人了、官兵打人了——”一個胡商大聲喊,沒多久,那呼喝聲就傳遍了城門。

“笨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官兵了?我是犯人。”說著,她又敲暈一個胡商。

這時,已有官兵去稟報陳守將城門口的暴動。

柳嘯月邊打,邊退到袁尚喜身邊。“這是有人故意搗亂,一會兒情勢不對,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知道。”在打鬥上,她是懂得識時務的。

柳嘯月淨找那些喊得最大聲的胡商打,一拳下去,就倒一個。

但胡商卻越聚越多,從三、五人,一下子變成上百人,柳嘯月可以周旋的地方越來越小,他開始考慮真的動手。

但他又擔心,見了血,胡商們的攻擊會更瘋狂。袁尚喜還在這裡,萬一傷了她,可就不妙。

“尚喜。”他目光四顧尋找她。得先把她藏好,再圖後路。

“這兒。”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

他看過去,袁尚喜不知何時尋了一個城門洞,悄俏地躲進去。聽見他的呼喊,她探出半個身子跟他揮手。

他忍不住想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