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現今總理衙門的外交事務,大都由他這位北洋大臣署理,可總理衙門畢竟還是要直接與各國公使打交道,而慶王雖是不懂外交,可畢竟也是總理衙門的主持者,若是萬一將唐浩然遣洋了。
“慶王還能怎麼說!”
知道岳丈的心思的張佩綸笑說道。
“不還是於往日那般,坐在堂中,聽孫萊山這麼一說,半天沒言語,好一會才說了句“那唐子然,世居外洋,雖通解西洋諸事,且又縱橫之長,然其未受教化,若遣之於外洋,恐若外洋恥笑我國朝無人”,這不,一句話,便給回了!”
嘿!
原本端著茶杯的李鴻章,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
“也就是慶王!”
也確實只有慶王能幹出這樣的事兒,李鴻章笑搖著頭。
“後來孫萊山怎麼說?”
“自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荃帥,以小婿之見,現在唐子然正困於同文館內,若荃帥有意任用,不若……”
心知自家大人將唐浩然挖過來,一是為斷張南皮一臂,二是為了引用此才的他,便立即提出他的建議道。
“不,”
搖搖頭,李鴻章斷然拒絕了張佩綸的建議,
“現在還沒到時候,”
不到絕境之時,他唐浩然又豈能心甘情願為自己效力?
“幼樵,你回京城後,告訴下人,把慶王的話散出去,這人哪!不熬上幾日,用不得!”
李鴻章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卻盯著桌上那本幕員摹寫的《泰西縱橫術》,唇角微微一揚,心下思量道。
“且看你能給老夫什麼驚喜!”
第7章 訪客(求收藏、求推薦)
院間,樹蔭下幾人相坐,時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