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漢陽鐵廠用煤。
藉著朝廷的支援,這位曾經的北清流領袖,憑著湖北洋務所成,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挑戰著李鴻章的地位,至於那“天下第一督”,於湖廣總督府間眾人看來,更是非張之洞莫屬。
可就在張之洞雄心勃勃的操辦著湖北的新政,同李鴻章一爭高下時,朝鮮統監唐浩然起兵造反的訊息。隨同他的電報一同傳至了湖北。傳到了武昌。
“自今之後。國家諸事皆由香帥與地方總督議處,浩然自當還兵,朝鮮之兵絕不入關內半步,如若不然,浩然唯一以朝鮮十萬雄兵,兵逼京城,以清君側……”
張之洞坐在牛皮太師椅上久久地凝視著這剛剛收到的電報,胸中的怒火在一陣陣灼熱地燃燒。它炙烤著他的心。令他憤怒,令他委屈,也令他痛苦!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電報盡然出自唐浩然之手,這恰恰是張之洞最為惱火的地方,可以說,正是他張之洞一把把唐浩然帶進了官場,兩人雖無師生之情,可卻有著半師之實,雖說當初藉口把唐浩然支離了湖北。可張之洞卻從不掩飾對其的欣賞,甚至在其主持朝鮮時。更是言稱其有有治國安邦大才,可惜屈於外藩。
每每念及此,張之洞都會暗自後悔,若是當時留他於湖北,沒準……可這世間又豈有後悔藥可吃?
而在張之洞為其可惜之時,不料就是這個人,今天居然說反便反了,這幾乎等於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在張之洞的臉上!
畢竟,兩年多來,張之洞十數次為其張目,對其欣賞可謂是世人皆知,可誰曾想,他說反便反了,完全沒有一絲顧忌,縱是吳三桂亦是忍耐數十年,而他區區兩年之功,便想以一地而下舉國。
但這不是最惱人的,真正令人惱火的卻是其用一紙通電把“天下八督”都扯了進去,以離間疆吏與中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