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莫說是你,怕就是全中國也沒幾個人能猜出他要獵的熊是北邊的那頭熊!”
張佩綸於一旁勸慰一聲。然後又接著感嘆道。
“以一地而敵一國,以十萬而戰百萬,普天之下狂妄如此的怕也只有他唐浩然了!”
這聲感嘆之後,張佩綸倒是忍不住朝著東北看了一眼,想到東北的狂妄,他竟不知是喜還是憂,心情可以說極為複雜。
“幼樵,以你之見,你是想他贏還是負?”
在問出這句話之後,李鴻章卻是緩步步出了亭子。他的腳步並不快,相比於過去卻顯得極為沉重。若是注意的話,那步子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在拖。
“這……”
大人的問題讓張佩綸的心思微微一沉,他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作為中國人,他自然希望唐浩然能贏,然後把滿清割讓給俄國人的土地都收回來,更重要的是,若是能打贏了俄國人,這世界上有那個國家還敢再輕視中國?
“你一定是在想,若是他贏了,到時候怎麼辦,這若大的中國,誰人能擋住他的強兵入關是不是?”
身後的沉寂,讓李鴻章丟出了一句話,那話傳入張佩綸的耳中,只讓他在詫異之餘,彼為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是啊,或是敗了話,那東北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說啊!大人!”
提及此張佩綸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片憂色來,
“幼樵,你肯定是在尋思著,這唐子然太自不量力了,那俄國可不是滿清,不是他放兩炮,就能嚇唬得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