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而是把刀鋒對準了一個超乎他們意料的強敵——俄羅斯。
打從道光年,這大清國無論是誰,同洋人打仗就沒撈著便宜,雖說這幾年這總督們練著新軍。可誰也沒想過去同洋人打仗。可現在東三省的行動和那**裸的“不成功便成仁”的通電。還是在第一時間為國人所矚目,而那通電更是經由各報加發的號外的傳至全國。
“此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惟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
舉國上下都被唐浩然通電中的言語給驚呆了。自道光以來。尚未有任何一位封疆大吏能夠如此慷慨激昂的言道與外敵作戰,且誓不妥協。一時間可謂是輿論紛紛。拍手叫好者有之。歡呼雀躍者有之。
當然,在京城的各國外交界同樣是震驚非常,這同樣出乎許多國家的意料之外,而京城的旗京營諸人更是歡呼雀躍起來,只不過他們的歡呼雀躍卻與它人不同,他們是在歡呼著老天有眼,是在歡呼著唐浩然的“自尋死路”。
“大人,現如今。那京城裡頭不知多少人放起了鞭炮來,聽京城那邊打來電話說。這北京城裡頭,居然買不著鞭炮了,都說是慶祝那唐子然自尋死路!”
張佩綸的話還沒說完,立於花園亭間的李鴻章這位北洋總督,卻輕蔑的哼了一聲,而後他說道。
“那些個旗人,恰不知恥至如此,當真是興世罕見!”
冷哼了一聲,李鴻章那張略帶著些許病態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怒容,難怪他會憤怒,那唐浩然之所以對俄作戰,固然是為了自己,可他欲要收回的,卻是被滿清朝廷割讓給老毛子的,站在國家的立場上,即使是他並不贊同其莽撞之舉,但並不意味著他會於一旁暗自祈禱著其失敗。
“非但如此,聽說那朝中還有廷意,居然有大臣說是要撫慰俄國,並且要太后下旨請友邦義師誅殺逆賊!”
“哼哼,六王去世後,這朝中卻發的沒人了,他們難道就不知道,越是這般越會激起漢人之不滿嗎?”
相比於過去,提著朝宮廷時李鴻章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恭敬之意,對於獨掌了近十年大權之後的他來說,現在他同樣不可能再容忍自己回到當年那種任由滿清朝廷驅使的日子了,這地方的總督,有誰人又不是如此?
十年前的那招“八督議政”,看似把權力歸還給了地方,但實際上卻助漲八督們的野心,也正是這種獨掌一地之權,全無任何制約,權不下皇帝的權力,使得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野心,或許他們會合縱,但若是言道是任人驅使卻極不可能。
而早已經被世人視為“天下第一督”的李鴻章,因其掌握直隸、兩廣以及浙江,加之與諸國交好,在他的心中早已視朝廷為無物,現在他之所以依然維持著朝廷,實際上更多的不過只是在維持著當前的局勢,畢竟他並不認為自己有統一全國的能力,至少眼下還沒。
“他們就不知道……咳、咳……”
話還未說完,接連的咳聲卻打斷了李鴻章的話語,在劇烈的咳嗽中,他那張本就盡是的臉龐卻是變得更為煞白了。
而在那劇烈的咳嗽中,李鴻章發現自己在咳嗽的時候非常吃力。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見大人的咳嗽越發劇烈的張佩綸連忙走近他,在李鴻章的後背輕拍著,同時關切的說道:
“大人,這外面天氣太寒了,還是進屋子裡說話吧?”
“嗯,咳……咳……”
按下喉嚨裡,那火燒火燎的氣焰。看了一眼遠處的於牆簷上覓食的小雀兒,李鴻章低聲應到。
“房子裡太燥了,再說,在這外頭,空氣總好些……”
咳嗽了一陣,漸漸平靜下來,李鴻章繼續說道。
“幼樵,你看,這天啊,咳……”
他咳嗽了一聲,雙手又無力的落下,臉上的神情卻變得複雜起來。
“現在這天氣,東北那地方能打仗嗎?”
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寒風吹來的李鴻章裹了裹身上披著的熊皮披風,這披風還是剛進臘月的時候,唐浩然託人送來的。
“這熊皮大衣,子然說是他親自在長白山獵。當時還只道是個禮數。這小子啊。每做一件事,說一句話,都有他自己的深意啊!他是在告訴我,他要獵熊了……”
這倒不怪李鴻章沒猜出來,換成任何人恐怕都猜不出他唐浩然會這般的狂妄,居然敢以一地而敵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