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戶不行,還是集體生產。分食堂不是分田,田不能分,仍歸大隊所有,也不是包產到戶,這條要肯定。
有些零星生產也可以包產到戶,如田塍,可以包產到戶。我小的時候,我們家的田塍就歸我們母親種,那時收的東西也不是歸全家所有。田塍包產到戶,收稻草時常常把田塍上的豆子拖死,誰種豆子,那一段的草可以歸他收。
荒土是不是可以包產到戶?
社員:包產到戶要好。
劉少奇:收入要交一點給生產隊,剩下的是你自己的,社員有了就好辦。
田塍的產量也要交一點給生產隊,少交一點,一百斤交十斤,多了,交五斤也可以,要交生產隊一點,因為田塍是集體所有的。把它包死,包死好。
看來,劉少奇當時贊成有限的“包產到戶”:集體生產,小量的、不成大片的土地可以包給農民種。而且,他相對地說出了幾十年後廣大農民中盛傳的:交足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同時,劉少奇還提出:要包死,包死好。
這話怎麼理解?實際上就是說:把要包的地明確下來,長期不變,不能上午刮北風,中午又刮南風,下午刮東風,晚上又起西風,要定下來,讓農民安心生產。在他誕辰100週年的時候,中國大地上,中共中央再次作出決定:延長土地承包期30年不變。
5月13日,劉少奇在聽取中共湘陰縣委彙報時,對縣委提出的“分田到戶”的問題做了回答:
集體生產的優越性群眾是懂得的,要正面教育,講清道理,不要戴帽子。自留地是分給他的;田頭、田角、田坎可以種豆子,但不是分給他的,而是包給他的;還有5%—10%要交給公家。自留地、發展家庭副業、發展生活資料可以自由,但生產一定要集體的。
與其說劉少奇在思想上的這一變化是由於農民自發的傾向的影響,倒不如說是劉少奇在調整時期,面對農村的困難形勢,把“包產到戶”、“責任制”當成了充分調動農民的生產積極性,發展農業生產的一種有力的方式。
由於農民自發的力量和農村基層幹部的大力支援,農民們在包產到戶的過程中嚐到了甜頭,悄然興起的“包產到戶”的浪潮,已經剎不住車了,漸呈星火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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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支援了農村“包產到戶”(3)
曾希聖心裡有點打鼓:畢竟毛澤東並沒有完全肯定這一做法,而是要他去搞試驗,也沒有贊成他搞推廣。
於是1961年7月,曾希聖借毛澤東赴安徽視察之機,當面彙報了農村的形勢。
毛澤東說:你們認為這種做法沒有毛病就可以普遍推廣。
曾希聖可得了一柄“尚方寶劍”。安徽省委一傳達,包產到戶迅速在全省推廣。形勢起了連鎖效應,各地紛紛效法安徽:湖南、河南、浙江、陝西、甘肅、貴州等地也先後搞了名目各異、形式多樣的生產責任制。
但是,包產到戶實際上與毛澤東所主張的集體化的道路背道而馳。這就決定了包產到戶在那個時期的最終命運。
1961年12月,毛澤東在無錫把曾希聖找去,用商量的口吻說:生產恢復了,是否把“責任田”辦法變過來。
曾希聖沒有附和:群眾剛剛嚐到甜頭,是否讓群眾再搞一段時間?
這話表明,曾希聖顯然並沒有對毛澤東的說法有深刻的領會:停止“責任田”、“包產到戶”。
不久,在七千人大會上,曾希聖受到了嚴厲批評,“責任田”也就作為“單幹風”受到株連。當然,曾希聖的錯誤還有其他方面。在安徽代表團的會議上,劉少奇代表中共中央宣佈撤銷曾希聖的安徽省委第一書記的職務,代以李葆華。
實際上,曾希聖的被撤職,不僅僅是刮“五風”的問題,這個問題全國各地都有,都存在,這是一個大氣候,關鍵是“責任田”和“包產到戶”的問題是犯了“方向性的嚴重錯誤”,“帶有修正主義色彩”。從劉少奇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有很多事情是中央提的,只有“三改”、“責任田”是曾希聖主張並報中央“同意”的。
就在劉少奇參加安徽代表團的討論時,他也對曾希聖所主張的“責任田”和“三改”問題保留了意見。
劉少奇說:
三改大家意見好像損失大,收穫少,這個結論可以這樣,恐怕也不能說一點成績也沒有,某些地方還是有點成績的。三改損失是大,將來怎麼搞,是不是還要搞,搞多大,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