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養著那些歌伎舞伎也是為了取樂,您和駙馬是夫妻,駙馬能取樂,您為什麼不能,您是她們的主子,要是覺得煩悶了,便把那些個歌伎叫出來叫她們歌舞一曲解解悶,看著煩了叫她們回自己小院裡排舞,這樣豈不簡單些。”
“公主。”長樂公主身後的一個侍女,應該算是長樂公主的心腹,大著膽子上前一步小聲道:“奴覺得齊夫人這話極有道理,公主府養著那些歌伎就是為了取樂,即如此,您為什麼就不能取樂呢,平常公主無聊的時候叫了來歌舞一曲,覺得好就賞兩個小錢,不好了叫她們再排好的去,就是駙馬也不能說什麼,這樣才顯得您有氣度,又有了上下尊卑之分,叫那些小賤人也不敢作亂,這才是長久之道。”
長樂公主沉默下來,想了一會兒忽然展顏:“這話倒也是,以前是我想左了,總是自己氣自己,往後啊,我真該想開些。”
說完這話,長樂公主拉著雲瑤的手笑道:“早先也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嫁給駙馬的時候年幼不知事,就由著駙馬鬧騰,久而久之,就弄到今天這一步了,今兒你來和我說了這些知心話,我心情好了許多,往後啊,我是該對自己好些,別的人,好了就多親近一些,不好了扔一邊去,沒的為著旁人氣到自己的。”
長樂公主應該是真看開了,臉色顯的好了許多,精神氣也不一樣了。
“您早該這樣了。”雲瑤見如此,倒挺替長樂公主高興的。
長樂公主看開了,神色間更加開朗,和雲瑤聊天的時候越發的投緣,兩個人正說笑的起勁,便有人來說駙馬想跟雲瑤請教,想在公主屋裡擺個屏風來避嫌。
長樂公主知道祁振愛畫如痴,也沒多想,便叫人抬了八扇的屏風隔在屋子當間,不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極為清潤的聲音:“齊夫人有禮了。”
雲瑤微微起身:“駙馬有禮。”
她神色坦然,臉帶微笑,絲毫不以剛才那樣給駙馬添堵而心虛。
又聽到有衣料摩擦的聲音,應該是駙馬坐下來了吧,過了片刻,就聽駙馬道:“我觀齊夫人的畫技法從來未有過,只是畫出來的畫比旁的更加真實,不知道夫人那是什麼技法,能否請夫人告之一二。”
“您過獎了。”雲瑤笑著道:“我的畫旁的倒沒什麼,就是寫實做的還不錯,若叫我說,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字,近大遠小,近實遠虛,再加上明暗灰三面把握的好些,就顯的真實了。”
“您能詳細說說麼?”祁振心神一振,眼光更加的明亮,似乎是抓住了些什麼,但是又好像蒙了一層紙捅不破。
不光是他,就是長樂公主素喜也愛畫畫,把雲瑤這些話也聽進心裡了。
雲瑤又笑:“多數物體在自然光下都會呈現三個大面,照射陽光的那一面是亮面,沒有照射陽光的一面就是暗面,兩個面之間有一個過渡的灰面,這樣畫出來的東西才圓轉真實,我觀大周朝畫師的畫都極為寫意,便是工筆畫在結構和這些明暗面之間把握的也不是很好,駙馬若想叫畫真實,這些便是最基礎的東西。”(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護夫
“好一個三大面。”
一聲喝采響起,緊接著,穿著紫色暗紋袍子紫貂皮披風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哄的祁振趕緊起身相迎,才要說話,卻被這中年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祁振立時笑了:“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齊靖見來人知道必是貴人,也趕緊站了起來。
祁振把中年男子迎到屋裡,對齊靖介紹:“這是楚老爺。”
齊靖抱拳:“楚老爺。”
楚老爺瞅了一眼齊靖,立時把眼睛挪開,好似多看一眼就會長釘眼似的。
祁振對齊靖抱歉一笑,跟在楚老爺身後介紹:“這是真亭府今年的齊解元。”
“一省解元必是有幾分才學的。”楚老爺大模大樣的坐下,敲了敲桌子,有幾分不耐:“可惜沒有一個好相貌。”
齊靖臉上原來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
祁振也有幾分尷尬,只這位楚老爺卻分毫不覺,喝了口茶:“文章詩詞是能學的,相貌卻是天生的,長的醜了永遠變不俊。”
齊靖這一瞬間已經明白楚老爺的身份了,楚是國姓,楚老爺能夠叫一個駙馬這樣恭敬的對待,除了那一位再沒旁的了。
基於這個,齊靖心裡有火氣也不能發,有話也不能說,只能憋著。
祁振應該是知道楚老爺這個脾性的,也不敢替齊靖辯護,只能安慰的看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