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內一個極為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您這話錯了。”
“哦?”楚老爺除了是個顏控之外還是個聲控。聽到這樣完美的聲音不由的痴了:“怎麼說?”
屏風後的聲音再度傳來:“叫我說,容貌和才學都不是最重要的,與人結交首重品德,只要人品好,別的都是次要,才學可以努力去學,容貌美醜也可以忽略。”
屏風後的人應該是知道楚老爺要反駁,笑了笑繼續道:“前朝左相貌美若好婦,才學更是驚人,詩詞歌賦信手捻來。琴棋書畫無有不通。可便是這樣一個人最終禍國殃民,弒君殺父,攪的天下亂成一團,因了他一個人不曉得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您瞧。品德敗壞的人才學越高,越是能成大禍害。”
楚老爺不說話了。
可屏風後的人卻不放過他:“咱們大周朝開國之初頭一任宰相曹公貌醜如惡鬼,可為人耿正廉明。疾惡如仇,輔佐太祖皇帝平叛亂、安天下,這才有了大周朝如今的繁華安穩,不管是聖人之言還是許多史實都告訴我們與人結交首重品德,次重才學,萬不可以貌取人,想來,不說是成人,便是孩子也知道這個理兒,而您……應該也是一位有才之士,聖賢書也讀了不少吧,怎麼竟然還能說出這等叫人輕視的話來。”
天……
祁振額上汗如雨下,就是齊靖也攥緊拳頭捏了一把汗。
楚老爺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你這女子好生不懂禮數,我不過說上那麼一兩句,你如何就這樣刻薄於我?”
見楚老爺生氣,屏風後頭的長樂公主也急了:“您莫氣,她素來就是這樣,自來不會說話,惹著了您請您看在她年輕不知事的份上饒恕則個。”
一邊說,長樂公主還一邊哄勸著:“你也道個歉,別惹出事來。”
“唉!”屏風後的女子長嘆一聲:“這世上偏偏有人聽不得實話。”
“你!”楚老爺驚怒交加,重重一拍桌子:“不知禮數,好生無禮……”
“你也少說兩句吧。”聽到長樂公主勸阻屏風後女子一句,又道:“您彆氣,她就是這個脾氣,她年紀小,您就當她是小輩……”
祁振也趕緊勸楚老爺:“您跟一個小娘子較什麼勁。”
楚老爺到底平靜一些,再度坐下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小娘子這樣無禮。”
祁振才費了好大的勁把楚老爺勸住,屏風後的人又說話了:“本來您要如何真不****的事,可是,您那樣瞧不起我家相公,我做為他的媳婦怎麼著也得給他分辯一二,我知道您是貴人,想來也是貴到極點的,可那又如何?我不能因您身份貴重就任由您這樣作賤我的相公,甭管您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我要是怕了,要是不敢說話,那是沒盡到我的本分。”
“好一個本分,好一個聰慧的小娘子。”就是祁振還有長樂公主急的都想要直接堵那女子嘴的時候,突然間,楚老爺大笑起來:“好,好,本來我倒是挺生氣的,只是你後頭那一句盡本分倒是叫我另眼相看,罷,且饒恕你這一回。”
“謝謝您了。”齊靖聽到楚老爺這話一顆心就這麼安生下來,趕緊過來行禮道謝。
“你好生有福氣。”楚老爺看了一眼齊靖,嘀咕一句:“大約是醜人有醜福吧,竟然尋著一個不嫌棄你,這樣維護你的小娘子。”
齊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您說的對,在下是娶了個好娘子。”
齊靖這一笑,眉眼中都帶了甜蜜滿足,不知道怎麼的,原來楚老爺看他挺面目可憎,可這會兒覺得也不是那麼太醜的不能看,倒是能稍微入眼了。
楚老爺笑笑:“我倒是更加想瞧瞧哪家小娘子這樣膽大聰敏。”
話是這麼說,楚老爺也並沒有非得怎麼著,不過說笑兩句。
祁振和長樂公主均鬆一口氣,祁振笑道:“齊夫人算是我的師父了,您也說我的畫有了長進,不是還問了我一回原因嗎,原因就是看了齊夫人的畫才有所突破的。”
“哦?”楚老爺倒是沒有想到。驚道:“實沒想到小娘子不只嘴皮子不饒人,竟還精畫之一道,我倒是想瞧瞧你的畫了。”
祁振笑著立時叫人取了畫給楚老爺瞧,當畫卷展開,楚老爺驚叫一聲:“這,這……單論真實,小娘子可稱古往今來第一人,便是畫聖之作恐也不及,只是論起意境來還差些,若是再能提升一步。恐能超越畫聖。能名留青史啊。”
“我也瞧了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