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陳夫人?”慕慈示意唐琳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您還是叫我唐琳吧。”唐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是眼中的戒備又一次鬆懈了下來,慕慈見狀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唐小姐此次前來找小唐,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不知道方不方便與在下說,如果不便,就約定一日,就算是鎖,在下也會把小唐留在仗院恭候你來。”慕慈的話很客氣,語氣也很客氣,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什麼柔情。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尤其他還不喜歡這種型別的女人,他比較喜歡冷豔型的,這可能也是他會對薪特別有好感的原因。
“慕將軍……”唐琳似乎有些不甘心白跑一趟,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沉吟了片刻,還是下定決心問道,“慕將軍,最近長安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加強了警戒?”
慕慈怔了一下,一般來說女人要問問題都不應該是這種的吧……好吧,也許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所以自然也就不符合“一般”情況。
“唐小姐為什麼這麼問?”慕慈試探著。
“最近……”唐琳垂下一雙杏眼,長長的卷睫不安的抖動,“總是有人在我家附近……好像是朝廷派來的人……”
定定的看著他,此時此刻慕慈心中卻想:這女人啊,聰明瞭果然不是好事,太累心。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十惡?雲鶴之章?其之肆】
“前一陣子,尚書右丞張顯張大人因為謀叛而處決一事,唐小姐可知道?”慕慈沒有直接回答唐琳的問題,只是看似無心的隨口問道,並呷了一口茶。
“嗯……”唐琳下意識的點點頭,突然好想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身體一僵,猛的抬起頭怔怔的盯著慕慈含笑的雙眸,眼中滿是驚慌,“你是說……”
還沒等唐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慕慈就把纖長的食指往唇邊一豎,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唐琳馬上抽了一口冷氣,乖乖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張大人的一家很是悽慘,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慕慈嘆了口氣,眼底卻有著一絲捉摸不定的幸災樂禍,“當初張夫人也是四處上訴喊冤,但是最後還是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連她的孃家都受到了牽連。”
唐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顯然是聽明白了慕慈的話,她抿著薄唇,攥在一起的雙手微顫著,慕慈看著,心中暗暗冷笑。
不知道這把小唐玩得團團轉的女人,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心想著又能看好戲,慕慈心情不禁飛揚了起來。但是想到這件事如果真的鬧起來,小唐一定會牽扯其中,自己也應該想想對策。即使自己不想,賀蘭那邊也會有所動靜,他可不想給那邊留什麼機會拉攏人心。
也許是慕慈的話給了唐琳太大的衝擊,或者是她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唐琳並沒有呆太久,客套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終於把這個麻煩送走了,慕慈神清氣爽的往書房走。推門進去,一聲親切的“薪”還沒喊出來,就被空蕩蕩的房間把到了嘴邊的話噎了回去。掃視一週,那人確實不在,連他身上微苦的草藥味兒都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已經走了很久。
“來人!”慕慈心中一陣鬱結,臉上罩上了薄怒。
“慕將軍,有什麼吩咐?”一個士兵很快的出現在書房門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慕慈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放鬆了語氣問道:“薪大夫呢?”
“哦,已經走了,就在您去會客後不久。”士兵如實地回答,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支吾的又加了一句,“大夫走的很匆忙,而且……好像臉色不太好……”
慕慈聽到後半句話,皺了一下眉,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一樣,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像洪水一樣的衝向頭頂。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案臺前,翻開了之前藏起玉佩的那本書,只見那塊翠綠的但算不上上品的玉佩仍然靜默的躺在墨字之間,“許若言”三個字仍然在一旁的窗戶處透進來光下泛著柔和剔透的光,清雋有力。
慕慈手一鬆,書頁又滑落蓋在了玉佩上,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癱坐在了椅子上。
當時自己記得清楚,有字的一面,是朝下的。
慕慈掙扎了很久,那一夜他竟然失眠了。望著清冷的月光,他想要思考些什麼,思考這件事坦白與欺騙與隱瞞的後果會是什麼,思考應該怎麼去解釋。本來應該想著這些的,事情發生之後冷靜的思考然後選擇最合理的方式去解決是自己一貫的習以為常的做法。但是現在,自己的頭腦里居然一片空白!這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