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李瑛轉過身,仍然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卻有著老成與內斂,每當看到這樣的神情,八重雪都覺得心中不忍。原本應該是生活在陽光下的純潔的少年,卻被深宮的陰暗染成刺目的濃豔。
“‘怪病’的事我聽說了。”李瑛清冷的聲音響起,露出了只有面對自己人才會有的發自內心的輕鬆的神色,他摸著身旁的小狼,繼續道,“師夜光已經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瑛看上去只是隨口的問起,八重雪卻沒來由的心虛。他極力維持冷靜的表情,抿著薄唇點點頭。
“是嗎……”李瑛垂下眼簾,卷長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陰影,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應該是好事……”
還沒等八重雪接話,李瑛倏地抬起頭,明亮銳利的眼睛中藏著關不住的在意。
“下次,不能再做這種莽撞之事了,萬一出了意外……”李瑛說到這裡,就止住了話頭,沒有繼續。但是八重雪看得明白,這個少年是真心的替自己擔心,不禁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目光柔和了下來。
“嗯,為了您,我也會保重自己。”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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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惡?雲鶴之章?其之叄】
手中把玩著那塊從不離身的玉佩,慕慈的丹鳳眼中沉澱著深不見底的茫然和淡淡的憂愁。幾天前師夜光說的那句話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鞭笞的痛。那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但是卻從來不想再深入的去想,而是本能的逃避,欺騙著自己他不會知道,他會原諒。
果然只是自己騙自己吧。
慕慈俊顏上劃過一絲苦澀的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患得患失?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想要伸展一下,一個懶腰還沒伸完,之前自己一直思來考去的物件就突然半個身子進到書房來了,嚇得慕慈險些閃到了腰。突然意識到自己高舉的手上還握著那塊證物一般的玉佩,趕忙佯裝若無其事的將玉佩放在桌案上攤開的書上,隨手的合上書蓋住。
似乎是把自己臉上一絲的驚慌當成了被撞見不雅之舉的尷尬,薪只是瞭然的笑笑,唇角還有一絲他特有的嘲諷。
慕慈見狀才安下心來,迎上前去,訕笑著:“怎麼,這怪病解決了你就好幾天都不露面了。”
“怪病解決了我又不是沒事兒幹,當誰都像你那麼閒?”薪嗔怪的瞪了慕慈一眼,卻在他眼中看來風情萬種。這平日溫柔到冷漠的大夫的迷人之處,只有自己才有福得見,想著,慕慈不禁心中一陣得意,又一陣顧慮。
“那你……”慕慈剛要開口詢問,突然一個士兵進來通報。被打擾了兩人獨處的慕慈有些面色不善,淡淡的問:“怎麼了?”
“一名女子求見唐將軍。”士兵似乎沒有看出氣氛有什麼不對,十分忠誠的稟報。
“小唐不在仗院,讓她擇日再來。”慕慈有些不耐煩的下逐客令。真是的,明明知道唐麟不在直接趕人走就好了,還非要自己給個令幹嘛。
一旁的薪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他柔聲問那個士兵:“那女子可報上姓名了?”
聲音清亮,溫柔,卻潛藏著冷漠。慕慈瞥了一眼薪的側臉,心中為這個人態度變化之快而感到微詫,明明剛才那冷嘲熱諷中還帶著熱情,滅火都沒有這麼迅速的。
“嗯。”士兵點點頭,顯然對薪替他解圍感到感激,“她說她叫唐琳,真奇怪,和唐將軍一個名字。”
原本還一臉逐客之意的慕慈一聽這個名字,突然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唐琳?”他眯了眯眼,突然輕笑道,“請她去正堂稍候,我立刻就到。”
士兵應喏著退下,慕慈有些歉意的轉頭,剛想對身邊的人說抱歉,薪卻抬手止住了他的話,扯了扯嘴角:“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你。”
心照不宣的默契讓慕慈心中一暖,釋懷的笑道:“我去去就回。”
從側門步入正堂,慕慈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背影。有些纖瘦的身材,個子應該不高,但是很秀麗,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韻。那女子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轉向慕慈,臉上原本興奮的神色卻微微一凝,但是呆愣只是片刻,她還是規矩的行了個禮。
“唐小姐,小唐不在仗院,在下是他的同僚兼好友,右監門衛上將軍慕慈。”慕慈儒雅的一行禮,說明情況,唐琳臉上的警惕緩和了下來,換上了微微的失望。
“或者,在下應該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