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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原來是她猜反了。嵐西大汗,偷偷看了鳳翎一眼,不知第幾次地懷疑他到底是有窺心之術,還是賄賂了她肚子裡的蛀蟲。

嵐西沒有糾結太久,畢竟這一回被針對的人又不是她。想到這裡,她還挺佩服鳳翎的勇氣的,連對著自家的老爹,居然也敢用這種調侃的語氣……以他老爹的腹黑程度,他就不怕被報復嗎?

輸棋的人果然脾氣不太好,揮了揮衣袖就進屋去了。

幸好,他們來這裡本來就不是為了找他。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鳳翎的娘答應每天會抽一到兩個時辰指點嵐西,並借了嵐西三本醫書、一本毒書。

嵐西炯炯地盯著那藍色書皮上的“毒”字,一瞬間圓滿了。連帶著她這一天的心情都是極好,就算偶爾被鳳翎戳兩句,她也能極具風度地笑回去;甚至連一一回家時哭訴著在學堂裡捱了先生的竹筍炒肉,她都能笑眯眯地哄著他說沒關係,下一次好好努力便是。

這種好心情一直維持到晚飯之後,她很有耐心地在一一房裡哄了他睡覺,又在床邊看著他可愛的睡臉許久,鳳翎突然進門來,彷彿例行公事般通知她:她明天就要去祖訓堂上課了。

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嵐西原本彎得跟新月牙兒一般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去,回頭看著那個站在門旁的男人,一時間全遷怒到他身上了,咬著牙,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你故意的!”他就是看不得她心情好是不是?

說完之後,她又馬上後悔了。她這話說的簡直不經大腦,若是他故意擾亂她的心情,早點告訴她不是更好。

她半低下頭,有些羞愧,低低地說了一句:“抱歉,我有些口不擇言了。”對於那個莫名其妙的祖訓堂,嵐西的心情一直有些微妙,要說學一下鳳族族規,確實有必要,但是非要爬到半山腰上去學,就令人感覺不快了。

她咬著下唇,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抬起頭來,看著鳳翎沉靜的鳳眸,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只是討厭那種感覺……”她又咬了咬下唇,畢竟是不希望他以為她仗著他的喜歡就驕縱起來,遲疑之後,接著道,“討厭那種被考驗的感覺……”憑什麼嫁進鳳族的人就要被這樣考驗?愛情裡就算有考驗,那也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一個願打願挨。憑什麼他鳳族就能以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去考驗別人,讓她感覺……像是在以祖訓為名特意給你一個下馬威似的。

哎,她果然是出了六王爺的虎穴,又進了鳳族這個狼窩。

而他……她複雜地看了鳳翎一眼,如果她不喜歡他,她反而能毫無芥蒂地接受所謂的祖訓;而當她喜歡他的時候,便會希望兩人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只是,她的想法他可以明白嗎?

恐怕是大部分人都會藉著祖訓勸她忍忍吧?

好像一個藉口用得時間久了,就成了皇帝的聖旨了!

122 被強制消費?

嵐西低著頭,等著他說些什麼,可是該等的沒等到,反倒一雙熟悉的鹿皮短靴走進了她的視野。

她自然是知道誰是這靴子的主人,正想抬頭去看他,卻感到背上傳來一股壓力。她來不及反應,便被推進他的懷中。

她坐在床沿,斜斜地撞了過去,光潔的額頭正好抵住他的上腹。

他的右手停在她的背上一動不動,掌心上的熱度穿透薄薄的衣料直熨到她的心口。

這種被人擁抱,被人喜愛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愉悅。嵐西微微地翹起嘴角,陶醉地半眯眼眸,心道:總算他沒有說些讓她覺得討厭的話。

“嵐西……”他輕輕地叫她的名字。清朗的男音中帶著些微的沙啞,語速故意放得慢慢地,軟軟的語調廝磨得她的心也軟綿下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貓兒一樣被人安撫住了,只差沒有陶醉地“喵嗚”出聲了。

哎。她都不知道該高興他願意安撫她,還是唾棄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他撫摸住了。

她感到他的左掌搭上她的肩頭,然後他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雖然音量不大,卻十分清晰:“我不想答應我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想為族裡的規矩狡辯些什麼。你期望的公平,至少現在,我無法給予。我只能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他頓了頓,堅定地說道,“明天開始,我陪你一起去。”

一起去?他?嵐西一時只覺得天雷轟頂,一點感動也沒有嚐到。

她慌忙地離開他的懷抱,挺直了身體,抬頭看著他背光低下的臉龐,勉強地一笑,好像對著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安撫著說道:“不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