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汗毛褪盡,全身毛孔關閉,周身敏感到超出常理,雨水滴在身上就如鳥兒踩你手面,給你一個刺激,身內立即針鋒相對,一激雨滴,自然飛落,水珠根本落不到你身上。
前一種氣功強大還好,後一種可就恐怖了,神行機圓,周身圓滿,將入丹勁,放到比較差勁的州,那就是武林盟主!
“準備酒菜,我去迎接!”烏祿不敢大意,不知來者善惡,只能做兩手準備。
先回堂內請六部劍揹負於身後,這才有了些底氣,再吩咐下人準備招待人家,萬一真是上門拜訪的呢,禮數不能丟。
大門敞開,烏祿嗓門洪亮,先歡愉大笑一聲,喊道:“恭迎貴客,您能光臨寒舍真是烏某之幸,裡邊請!”
對於上門拜訪的客人,不能用江湖那套東西,人家是來拜訪的,見面就盤道兒實在失禮,真客人也得被搞得惡了興致。
李鶴和煦一笑,行抱拳禮,打量烏祿一眼,更多是觀察他身後的六部劍。
這劍有神,被他一看竟然有感應,微微一顫,很有意思,足夠唬人的!
“感謝烏前輩盛情款待,進去就不用了,李某聞六部劍來,茶樓酒肆都在講您用此劍打敗外州人的事情,您既然帶劍出來,李某想一試!”李鶴很客氣,把打架鬥毆講得高雅,不愧是老師。
聽到這話,烏祿臉色顯難堪,明白李鶴是外州人,再就是那些書人編得過分了,抬高自己貶低別人也得有個度。
夏州人怎麼怎麼牛掰,外州人怎麼怎麼弱雞,看不起外面人,麻煩就上門了,你烏祿是主角,首當其衝!
“你想如何比?”既然到這份兒上,烏祿不能再讓了,人家擺明前來尋你晦氣,唯有打出個威風才行。
“出劍吧!”李鶴不怎麼比,只出劍,那就是沒規矩,相當於踢場子,生死自負。
話罷,兩人在街道上開始走門子,彼此對視繞圈走轉。
李鶴平淡如常,不見緊張。
烏祿卻手持劍柄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拔劍,他在感應上下四維,感應空氣流動,感應李鶴的心跳,於走轉之間尋破綻。
結果兩圈下來,李鶴就如烏龜殼一般,讓你無處下手,更不對你露鋒芒,讓烏祿一籌莫展,心中開始焦急。
六部劍的使法就如驚尾椎子,玩敏感,受到危機身上自有反應,只要有任何一點端倪,給身理一個刺激,一劍就出去了,自有神威。
哪知李鶴根本不顯鋒芒,就如普通人擱那走兩步,人家又沒惹你,怎麼能拔劍殺人?
六部劍脫胎於形意拳,練拳先練德,先練“理”,沒有德操,長輩不敢教,自己學不好,總是想歪處,功夫自然深不了,白練!
兩圈下來,李鶴微微一笑,使人如沐春風,看穿六部劍的一些竅門,也就不再耽擱。
只見一左一右兩道人影竄出,齊頭並進,栩栩如生,各個都真實,瞬間把烏祿搞崩潰了,刺哪個?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跟著感覺出了一劍,刺在空氣中,烏祿只覺胸口有涼風一線穿過,頓覺陰風透骨,渾身麻木不仁,被釘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摸摸胸口,沒有傷痕,卻讓烏祿汗如雨下,渾身如同洩了氣,精神有些萎靡。
李鶴早已遠去。
而在往後的日子,烏祿變得病怏怏,玩不起劍了,舞不動,一練就傷,精神永遠飽滿不了,後來實在無法,去找夏東昇才解了暗疾,但功夫卻是廢了,烏家傳承千年的六部劍,於這一代失傳。
第95章 光鮮不過三日
出了府井大街,撐起油紙傘,李鶴依舊平淡,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這時空中出現雷聲,轟隆隆響,烏雲從邊浩浩蕩蕩地殺過來,黑雲壓城,雨越下越大,珠簾籠罩著大地,閃電劃破空,正是行刺好時節!
夏州大營位於夏州市郊外,並不遠,李鶴收起油紙傘,提氣便走,身影快成一條絲線。
所過之處劃破雨水簾幕,一秒後水滴才落下,好似空氣炮在前進,黑影閃過,身如鬼魅,風姿非凡。
此行的目的,去找槍擊張武的那個狙擊手,給他一些教訓。
雷陣雨幫了李鶴的忙,在傾盆大雨掩護下,空氣能見度並不高,再加上速度快不可聞,輕鬆潛入夏州大營中。
槍擊張武的那個軍士不歸特戰營,只是普通軍營的兵王,此刻正矇頭大睡,他的戰友們聽歌的聽歌,打電話的打電話,畢竟外面有瓢潑大雨,不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