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也是點了點頭,的確如同鄭遠所說的那樣,的確是有風險的。
“那你為何不私下尋找我。”
“不瞞大帥,我一直被人盯著呢,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今日要不是曹大人帶人將我帶到這裡的話,我要是敢私自前來的話,還沒走到這裡,恐怕就已經死了。”
陳子昂聽到鄭遠的話後,也沒想到羅縣的情況竟然如此惡劣,竟然連一個政務長都無法自保。
“好在老天有靈,大帥發現了羅縣的事情,我那些死去的同僚終於可以瞑目了。”
鄭遠在說話的同時,脫下了自己的官靴,從中拿出了他蒐羅的證據。
“大帥,這是副政務長吳衝貪贓枉法,欺上瞞下,擅殺官吏的罪證,還請大帥為死去的同僚做主,為羅縣那些冤死的百姓做主——”
鄭遠雙手奉上了自己千辛萬苦蒐集的罪證,大聲的喊冤。
副政務長吳衝也沒想到鄭遠竟然是當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還蒐集了自己的罪證,也是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鄭遠,我打死你個狗日的!”
鄭遠平日裡為了自保,也是故意的收取了吳衝的一些錢財的,吳衝現在怒火中燒,撲上去想毀滅證據。
可是他還沒撲上去,兩名如狼似虎的清河軍士兵就已經上前摁住了他。
陳子昂接過了鄭遠呈送上來的那些罪證,比陳子昂所瞭解的更要詳細,而且更多。
看到上邊一條條的罪狀,陳子昂的面色也是沉了下來,沒有想到在清河軍的治下,竟然還有如此黑暗的地方。
要是每一個地方都是如此的話,那清河軍的根基就堪憂。
“大帥,我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到沉著臉看材料的陳子昂,鄭遠咬了咬牙,又開口了。
“但說無妨。”
陳子昂剛開始還以為鄭遠和副政務長吳衝那是一丘之貉,可是現在看來,還是誤解他了,所以對他多了一些好感。
“吳衝之所以如此的膽大妄為,除了他在當地的勢力龐大外,在明安府也有人庇護他,還請大帥徹查。”鄭遠篤定的道。
“我曾經暗中嚮明安府遞過密件,但是後來也是杳無音信,反而幫我送密件的一名同僚和五名家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放心,我必定為你們做主!”
陳子昂原本只是碰到一個放高利貸的,但是沒有想到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他現在也是想將事情搞清楚,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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