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無一失?”皮爾斯問。
“都已萬無一失。”蓋伊?貝納斯特回答,“聽不聽進展報告?”
“選有價值的講一講。”
“當然可以。”
貝納斯特經常被召來履行非常規服務。對這些任務,委託人總是出大價錢的。但委託人想的僅僅是最少量的,必要的有關履行職責的詳情。
“我的中東代理人隨時都會有訊息來,”蓋伊?貝納斯特說,“我已經同意由一個小級來負責零售方面的問題。我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他停了停,瞟了眼手腕上的勞萊克斯手錶:10點06分。“我要在15分鐘內趕回辦公室,把雙方情況再檢查一遍。”
“華盛頓方面呢?”
“今天晚些時候將派人去。”貝納斯特回答,“這個特殊專案將在下午晚些時候見分曉。”
鮑威爾?皮爾斯往後一靠,他非常滿意。一切重大的外科手術都將有專家來操刀了。
費德波爾的活動遍佈全球,它的總部設在紐約市洛克菲勒中心娛樂地區的一幢摩天大樓中。貝納斯特就是回到那裡。
一回到他那裝置隔音裝置的私人辦公室,他就掛了個洲際長途電話。
從他印有三種語言——英、法及土耳其語——的名片來看,格哈特?霍恩伯格是個日用百貨掮客,他的辦公室設在伊斯坦布林的伊斯塔拉爾?坎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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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開我(1)
1
我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時間正好是兩點半。我一推開門,女秘書便抬起頭來。
“律師的合同送來了嗎?”我問道。
她點點頭。“我把它們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布拉德。”
我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椅上坐下,拿起合同翻了翻。這些用打字機打得密密麻麻的檔案才是貨真價實。妙極了!我感到極大的滿足。讀著這些檔案簡直比飯後的一杯法國白蘭地要痛快得多。
電話鈴響了。我一邊翻閱合同,一邊伸手拿起話筒。
“保羅·雷米從華盛頓打來的電話,在二號機。”秘書告訴我說。
“好吧,”我按下按鈕。我的聲音中充滿了自喜。“保羅,”我對著電話機口說,“合同我拿到手了……”
“布拉德!”他打斷我的話,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像是話中有話,突然,我一陣恐懼,心怦怦直跳。
“出什麼事了,保羅?”
他的回答給我當頭一棒:“伊萊恩自殺了!”
“不!保羅!”合同從我的手指間滑落了,一張張白紙飛到桌上和地板上。像有一條鐵箍束縛住了我的胸口。有兩回我想說話,可是都沒說出來。
我倒在椅子裡。頓時整個房間旋轉起來。我閉上眼睛。“伊萊恩!”我輕聲呼喊著,“伊萊恩,伊萊恩!”
我使足勁兒逼自己開口。可聲音聽起來卻是那樣粗啞、陌生。“怎麼回事?保羅?什麼時候?”
“昨天夜裡,”他回答說,“服了安眠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又漸漸地恢復了自控力。
“什麼原因,保羅?”我又逼著自己問,儘管我知道這答案。“她留下什麼說沒有。”
“沒有,什麼話都沒有。沒人知道她為何要自尋短見。”
我舒了一口氣。小寶貝幹得可真乾脆及時。我的聲音這下又鎮定起來,“這是一個可怕的打擊,保羅。”
“是的,我們大家都很震驚,布拉德,”他說,“事情偏又出在一切在她看來似乎開始有了眉目的時候。就在幾個星期前,伊迪絲說伊萊恩似乎很快活,因為你正幫著她征服脊髓灰質炎。她說伊萊恩自從能為別人有所作為以來,心情又好起來了。”
“我知道,”我說,顯得很是不耐煩,“我知道。”
“可我還要打電話告訴你,布拉德,”他說,“她非常喜歡你。她幾乎醉心於你。她常對伊迪絲說你對她如何如何好。”
他的話真刺我的心。我痛苦不堪。我不能再讓他說下去,要不他會殺了我。“我也覺得她挺迷人。”我聲音沙啞地說道。
“我們也都這麼認為,”保羅說,“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勇氣和力量,正視必須正視的一切。我想恐怕我們再也沒法知道了。”
我閉上眼睛。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奧秘,可我清楚。我知道得很多,太多了。“什麼時候舉行葬禮?”我聽見自己機械地問了一聲。
“後天,”他回答道,並告訴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