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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容匪帶無名去了沙區一間河粉檔吃排骨魚丸河粉,河粉檔對面是家百味酒樓,門口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容匪掏腰包請客,無名敞開了肚皮吃,眨眼間五碗河粉被他吃了個乾淨,碗裡連滴湯水都沒留,他一抬手又要了五碗。賣河粉的看他這麼能吃,一碗河粉裡給他下了兩把粉,滾燙的河粉上桌,容匪指指邊上一桌留下的報紙,問道:“老闆,報紙能看看嗎?”

賣河粉的拿了報紙給他,看他一筷子沒動,還問他要不要給他熱一熱。容匪擺擺手,沒什麼胃口的樣子。無名抬頭瞥了眼,抓起他的碗就往自己碗裡倒,一大碗河粉,滿的都快流出來了,無名護著河粉,捧起碗哧溜哧溜吃得不亦樂乎。

容匪撐著下巴看報紙,那灰報紙上鉛字印著:“白有道遇害身亡,獨子痛斥青幫作孽,四大探長齊聚夜來香”。

他將報紙攤開,敲敲桌子,無名順勢看了眼,看到那報紙上的幾張照片。容匪讀道:“這是羅列出的在夜來香夜總會發現的幾樣證物,一個火柴盒,三枚玉佛和三把小刀。照片下分別寫著,白有道贈予青幫之火柴盒、青幫高層信物、三把兇器。”

無名驚呼:“這個火柴盒不是你給我們的嗎??怎麼成了青幫的東西?還有那個玉佛!”

容匪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往百味酒樓看。此時一輛墨綠色轎車停在了酒樓門口,轎車上先下來個穿藍襯衣的青年人,接著又走下來一個滿面戾氣,肥頭大耳的壯年男子,他脖子上帶根金鍊子,手裡捏著根粗雪茄煙,頭髮上抹了足足半斤髮油,比櫥窗裡擺著的皮鞋還亮,走起路來先踢腿,腳再落地,趾高氣昂,囂張蠻橫。

“青幫幫主朱英雄。”容匪說道。

“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個金哨子你帶在身上沒有?”

無名一手伸進口袋裡,點了點頭。

“青白兩幫本來就不對盤,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你殺了白有道,相當於是替青幫拔刺,既然報紙上說白有道被害是青幫人所為,那我們這就加入青幫,不僅加入,還要入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容匪合上報紙,斜睨著無名還有他手上的湯碗。無名愣了片刻,又往嘴裡塞進一筷子雪白的河粉,搖頭道:“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說說理由。”

“白幫我從沒聽說過,但是青幫我聽過,名聲很大也很壞,你說他們不對盤,太厲害的人物我也想不出來,反正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我們村和隔壁村,兩個村長看誰都不順眼。有一次,隔壁村村長家死了頭黑豬,村長髮現是我們村一個混子乾的,村長二話不說直接就帶了這個混子去隔壁村毒打了一頓,把這個混子打成了半身殘廢,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不能下地。”無名抹抹嘴,“我連個青幫的混子都不是,去見朱英雄能有什麼活路?”

容匪沒想到會從無名嘴裡聽到這麼一個故事,順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你放心,朱英雄不是你們村的村長,你也不是青幫的混子。最重要的是,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跟我一起進去,我保證你不會被打成殘疾,而且還有豬肉可以吃。”

無名瞄了容匪兩眼,問他到底什麼打算。

容匪道:“我的打算只有一個,搞垮白幫,讓他們在雲城再無立足之地。”

無名囫圇嚥下嘴裡的食物,還是不同意。容匪幹脆問他:“你到底想不想報仇?”

無名道:“你告訴我你的買家是誰,我去找這個買家報仇,要回我的三百塊。”

容匪抱著胳膊,難掩輕蔑:“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看來也不過如此,三百塊對那個買家來說算得上什麼?三百塊在雲城又算得上什麼?我看你年紀輕輕,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落得要為了六百塊殺人的地步也是急須用錢,你媽病了,對不對?她得了什麼病我不知道,但是看病要花錢,要想把病看好了更是要花很多錢。省城的大醫院一天花費多少你知不知道?六百塊夠你用多久?就算你媽病好了,再回到你那個四面漏風的小家裡不照樣舊病復發?你在信上也說了,說你在雲城掙大錢,六百塊算什麼大錢,要掙大錢,眼光就要放長遠點。你殺了買家,就算變賣了他家裡所有東西都算不上大錢,大錢……”容匪抽出根筷子往百味酒樓一指,調子一轉,嘴角帶笑,“大錢在那兒呢。”

無名撐著膝蓋:“我不懂你說的這些,六百塊對我來說足夠了,你想掙大錢,你自己掙去,別拉著我。”

容匪道:“三十年前,朱英雄也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