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司馬九龍沒在醫院,正和田曼迪還有幾個一條船上的坐館商量隔天開個大會徹底奪了葉卜權的事,聽說容匪醒了,司馬九龍風風火火地趕去了醫院。他踏進病房的時候,苗醫生已經在了,正和容匪說話,問東問西,看到司馬九龍熱情地著招呼他過去,衝那個平安符擠眉弄眼:“怎麼樣,有用吧?你看這人不就醒了嗎?”
好像容匪醒過來有他一份功勞似的,司馬九龍沒搭理他,走到容匪床邊,對他道:“容先生,葉卜之前來過了,柳爺和您都受了傷,咱們啊暫且休戰,你身體哪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他鬼話連篇,生怕容匪又跑回葉卜哪裡壞他們的事,打算暫且先穩住他,起碼等明天他們的會開好了再放他出去醫院。
容匪看看他,似是相信了他的話,司馬九龍心下竊喜,沒想到他心眼這麼多的一個人這麼簡單就被唬住了,可容匪卻在這時說:“你是誰,葉卜是誰,柳爺又是誰?和我什麼關係?”
司馬九龍一瞪眼,傻了,那苗醫生很是興奮,拱他戳他,拉著他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毛病嗎?”
“什麼??”
苗醫生笑道:“俗話稱失心瘋!”
容匪聽到“瘋”這個字眼,皺起眉從床上起來就往外走,司馬九龍攔了他一把,被他客氣地推開,還道:“聽這位醫生說我住院的這幾天是您在照看著,那還多謝您了,現在我好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裡??”
容匪的口吻淡漠:“回家。”
司馬九龍沒再阻攔,但他跟著容匪出了醫院,這容匪要麼是真的失憶,要麼是裝病想要矇混過關,無論如何他都得留心著他的一舉一動。司馬九龍跟蹤的技術並不高明,很快就被容匪發現,他站在馬路中間對著司馬九龍藏身的樹叢看了兩秒後,徑直走過去,司馬九龍想溜,可容匪人已到了他面前,問他道:“你想找殺手?”
“啊?”
“那你是想當殺手?”
司馬九龍搖搖頭,容匪奇怪了:“那你跟著我幹什麼?”
司馬九龍訕笑著走開了,可他隨即就趕去了朝陽街,遠遠地往98號二樓看去。203的燈亮了起來,窗邊出現了道剪影,容匪確實回家了。
司馬九龍還是擔心他會回去找葉卜,發簡訊支會了田曼迪一聲後,在容匪樓下盯了一宿。後半夜的時候他蹲在奶茶店門口抽了兩包煙,奶茶店一開門他就鑽了進去,坐在靠窗的位置繼續盯梢。臨近中午,容匪從樓裡出來,司馬九龍趕緊移開視線,過了會兒,他才敢再往外看,但此時容匪已經不見了。司馬九龍霍地站起,容匪的聲音卻從他前方傳來,這傢伙竟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走進了奶茶店,坐到了他面前。司馬九龍一夜沒睡,頭有些暈,如今暈得更厲害,他清清嗓子,硬是扯出了個笑,和他打招呼:“你好,你好,我想了一晚上,我是打算找殺手的。”
容匪挑眉,眼角一斜:“司馬九龍,你沒事吧?到我這裡找殺手想幹掉葉卜?”
這昨晚還不認人呢,難不成一晚上過去他的記憶已經都回來了?演電視劇都沒這麼快的。
司馬九龍道:“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容匪靠在椅背上,嘴角揚起:“我正要問你這件事,柳卅給我的信,你放哪裡去了?”
“信?”
“對啊,你不是說他給我寫過一封信嗎?”
司馬九龍不解道:“不是你自己燒了嗎?”
之前燒得那麼果決,怎麼現在又要找這封信呢?
容匪皺起眉,還怪司馬九龍胡言亂語,氣道:“我燒柳卅寫給我的信幹嗎?“
司馬九龍徹底被他繞暈了,燒信的人是他,要找信的人也是他,不記得的是他,記得的人也是他,就道:“我怎麼知道你燒他的信幹什麼,我要給你看的,你自己不想看。”
容匪一拍桌子,陡然怒了,此前的冷靜漠然全無,兩團怒火燒著他的眼睛,司馬九龍幾乎不敢出聲,但容匪的眼睛一眨,人又鎮定下來,笑著看司馬九龍,說:“他還不識字,怎麼可能給我寫信,哈哈。”
“你說誰?”
“柳卅啊。”
“他怎麼不識字,他的字寫得很好看。”司馬九龍說道。
容匪哼了聲,兀自行到了外面。司馬九龍快步跟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容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回容匪並沒對他有所忌憚,或許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一個人在雲城漫無目的地遊蕩,他先是去了沙區吃河粉,要了兩碗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