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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能是何關係?這仍然根據胡適的考證:神會和尚,襄陽人,約在慧能死後的21年才到河南滑臺傳道。在他到河南傳道以前,也就是慧能死去前三年(710),曾到曹溪見過慧能。得悉弘忍傳法與慧能時,以歷代傳代法言的信證,也就是一領袈裟,授給慧能。

神秀在世時,因袈裟在韶州慧能處,所以不敢自認是第六代。但在前年(神會見慧能的前一年,神秀死後3年),普寂竟派人到韶州把這領法衣偷去。唐神秀偈語行草神會便根據慧能告訴他的這一番話,在大會上指斥普寂妄稱自己為第七代,把神秀稱為第六代,他要誓死反對!於是,普寂一派人只好利用政治勢力來壓迫神會。天寶十二年(753)遂有御史盧奕上奏,彈劾神會,說他“聚徒,疑萌不利”。朝廷就把他趕出東京,黜居弋陽。

安祿山之變後,神會被請回京。那時大亂之後,軍餉無著,便請神會來承辦勸導度僧,推銷度牒(唐代做和尚須購度牒),籌助軍餉。因其功勞甚大,肅宗皇帝下詔替他蓋造禪院於菏澤寺中。死後併為他建塔洛陽,塔號般若,賜諡“真字大師”,俟後朝廷下敕立菏澤大師神會為第七祖,於是隨神會的革命成功,慧能的南宗遂成為禪宗的正統了。

禪門朝廷密不可分

由上所述,可以看出普寂得勢時也曾一度自稱七祖。原來“七祖”也仍然鬧起“雙胞案”。但神會和尚的七祖卻是朝廷加封的。禪宗和朝廷的關係是如此的密切,可見,中國的禪宗和政治是分不開的。中國的禪學,從七世紀到十一世紀,也就是從唐玄宗起至宋徽宗止,這四百年間,是極盛的黃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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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能北秀風波惡慧能vs神秀(3)

日本的禪學,也在這一段時間,幾次派來“遣唐使”,全盤接受中國禪學的教義。日本和中國一樣,禪宗和朝廷的關係亦甚為密切。倉時代更是“唸佛”的黃金時代。在當時“日蓮正宗”的民間教派是受排拒和鎮壓的。由此可見,日本的禪宗也和政治分不開。

六祖風波開禪宗和政治關係的先聲。神秀禪師留在北方,聲譽極隆,雖不敢自稱“六祖”,卻和朝廷建立了政教關係,其弟子普寂聲望不減乃師,自稱“七祖”,並追封其師神秀為“六祖”以為嫡系正統。想不到,逃到南方的慧能,卻因神會被朝廷封為“七祖”而被尊封為“六祖”。因此,“六祖”有二人,“七祖”也有二人。當“漸宗”漸漸為“頓宗”取代之後,禪宗世界的優勝劣敗,“六祖慧能、七祖神會”的說法也就定下來了。

淝水不落外人田:苻堅vs慕容垂(1)

苻堅:王猛遺言逆耳,淝水師敗亡國秦兵逼淝水而陣,晉謝玄等引兵渡水往擊,秦兵大敗,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聞風聲鶴唳,皆以為晉兵且至,晝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飢凍,死者十之七八。

383年,冬十一月,謝石、謝玄等大破前秦兵於淝水(今安徽合肥市西金橋市,淝水西北流過瓦埠湖,至壽縣西北八公山西入淮),殺其大將苻融,秦王堅走還長安,史稱“淝水之戰”。這次戰爭,前秦號稱百萬大軍,卻敗於東晉的少數精銳軍隊,就像曹操的百萬大軍敗於“赤壁之戰”一樣,都是以少勝多的戰例。

雄才大略,弒主自立

在抒寫淝水之戰前,先要認識當時的時代背景,我們就先從介紹苻堅開始。

苻堅(338~385),氐族的首長。氐族是蒙古族,群居在今陝西西部、甘肅南部一帶,和同是蒙古族的羌族不同的是生活方式。羌族是遊牧民族,氐族雖也是遊牧民族,卻過著農耕生活,這大概是受漢族文化的影響。

苻堅在357年即位為前秦的皇帝。距離劉淵即位、建國號為漢約晚53年。從劉淵自稱漢王(304)開始,到北魏統一華北的439年為止,有135年,這一段時期,史稱“五胡十六國”時代。

五胡即匈奴、羯、鮮卑、氐、羌,都是塞外民族。這些塞外民族趁著晉司馬氏的骨肉相殘(八王之亂)、四海鼎沸的天下大亂時期,擴大勢力,在華北一帶紛紛建立王朝,史稱“五胡亂華”。羯族是匈奴的一個部落,鮮卑是戰國時代屈服於匈奴的東胡子孫。“匈奴”若指政權而言,而非人種或民族的名稱,則鮮卑也應該算是匈奴的一系。

晉王朝遷移南方,以南京為都,偏安江左,史稱“東晉”。和東晉對峙的是北方的五胡勢力範圍。氐族的首長蒲氏,本來臣服於羯族的後趙政權,蒲洪從後趙獨立出來,稱大將軍大單于三秦王,即把蒲姓改為苻姓。苻洪(蒲洪)在攻略長安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