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的是真田弦一郎。
他起身走到時吟面前:“時吟。”
一聲“時吟”,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門口。
時吟笑著撲向真田:“弦一郎哥哥。”
真田直覺要閃開,但是腦海裡忽然蹦出得知時吟轉去青學後自家母親的話“一定是弦一郎你繃著一張臉把時吟給嚇跑了”,所以猶豫了下,結果給時吟撲了個正著。
時吟沒料到真能撲到真田,感受到掌心下緊繃的身體,時吟笑得更開心了:“嘿嘿,弦一郎哥哥,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精神啊。”她本來想說木頭的,但是眼睛瞟到真田德方和手冢國一也在,為了不破壞在老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硬生生轉了修飾詞。
“丫頭,你怎麼來了?”真田德方板著臉沒起身,坐在原地品茶。
……真是記仇的老人,她不過是當年轉學沒告訴他們嘛。
手冢國一冷哼:“當然是來找我們國光的。”
真田德方嗤之以鼻:“什麼你們國光,明明是來找我們弦一郎的……”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時吟已經拋棄弦一郎奔向手冢旁邊,臉立刻黑了。
手冢國一淡定喝茶。什麼叫不動聲色,於無形之中秒殺敵人?這就是了。
“國光國光,我好想你哦。”
真田德方重重咳一聲,對朝自己走來的孫子很是不滿。
時吟立刻加上一句:“我也很想你啊,真田爺爺。如今看到您老精神矍鑠,霸氣更盛當年,我就安心了。”
“你這丫頭……就會油嘴滑舌。”雖是這麼說,但真田德方的臉色緩了下來。
時吟得瑟:“這叫舌燦如蓮。”
真田德方見弦一郎已經走到自己旁邊,便道:“弦一郎,你去和手冢家的比一場。”
事關面子,自然迎戰。手冢國一正色:“國光,你去和真田家的比一場。”頓了頓又接到,“隨便比比就好。”
真田德方不甘示弱:“弦一郎,記得手下留情。要是積分拉太大,你就等等,好歹遠來是客,我們做主人的總要讓讓客人。”
於是比賽就定下來了。時吟也樂得湊到手冢國一和真田德方這裡,悠閒地看著手冢國光和真田弦一郎的對決。
兩人去換衣間換裝的時候,真田夫人端著蘋果汁進來,看到時吟向自己招手示意,笑了笑走過去,將蘋果汁遞給時吟:“天氣這麼冷,不要喝太急,對胃不好。”
“我知道了,謝謝伯母。”時吟接過果汁喝了一口,頓時透心涼了……果然蘋果就算被榨成汁了,也不是好吞的= =
“誒,弦一郎和國光呢?”
時吟換做先在嘴裡含一口,等汁水稍稍暖和後再吞下,這樣感覺就好多了。如法炮製了三口,時吟回答道:“他們要去比射箭。”
真田夫人趁著時吟低頭繼續和果汁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問:“時吟希望誰贏啊?”
時吟嗆了口,警覺地抬頭,果然看到真田德方和手冢國一都在對自己虎視眈眈,時吟冷汗冒出。她斟酌用詞:“這個……國光練習射箭的時間沒有弦一郎長吧?”
得到手冢國一肯定的回答後,時吟後面的話就通順了許多:“這就是了。射箭這種東西更大程度是靠熟練度的,所以我覺得弦一郎贏得機率大……當然,也不排除國光會險勝。”時吟忽然很慶幸現在大家都還不知道她會射箭,否則估計就要她去和他們比了。
手冢國一似笑非笑瞅她:“勉強過關。”
“嘿嘿。”時吟傻笑。
因為是三盤決勝負,所以比賽很快就比完了,結果自然是真田弦一郎略勝一籌。
真田德方洋洋得意地看著手冢國一,後者依然很淡定:“國光你做得很好,我們畢竟是客人,總要給主人一些面子。”
兩人再次鬥嘴,還是真田夫人無奈地插話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手冢伯父和國光留下來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因為眾人奉行“食不言寢不語”守則,再加上有四座寡言大山壓陣,所以整頓飯吃的很安靜。
吃完飯,真田夫人看了眼外面下的越來越大的大雪,擔憂地道:“晚上的天氣據說會下降3℃,而且我看雪下得越來越大了,不如你們就留下來吧,反正家裡的客房還多。”
“不用了,時吟丫頭已經把衣服帶過來了。真田家的,走了。”手冢國一說完,率先走出去站到走廊裡等待。
“你……”真田德方瞪視手冢國一,又怒氣衝衝地轉向時吟,“丫頭,你說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