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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揮不了一點作用。一段時間過後我從她的眼神裡發覺她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真正“來意”,高興得我半天沒有聽進物理老師一句話。同學說我動機不純,對食堂老闆的女兒有意思就是為了解決生活問題,說這話就是缺德,我放縱了自己,把說這話的同學被給狠狠的打了一耳光,當年我真不該那麼衝動,怎麼就去打一個比自己又高又壯的人呢,結果我又被他還了一個耳光回來,比我打他時重多了。再後來我發現那姑娘並不領我的情,而是和一個穿得很時髦的小夥子好上了,見她們一起進教室一起上街,我曾問過自己,為什麼那個男生就不是我呢?用不著多考慮我去了其它老闆那兒吃飯,哪怕是貴幾毛錢,值。我害怕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什麼,我知道她不會在乎這些,但我那時很在乎她,在乎她那看見盤子被打碎時的眼神,在乎她和那個男生走在一起的身影。初中畢業後我去了縣一中(後來又回到了老地方),她和那個男孩去了市一中,不說她了。

吃飯的高峰期,跑在前面的就有位置坐而跑在後面的就只能端著飯盒在門外面的一塊像是被稀硫酸腐蝕過的草地上站著吃。三五個同學站著圍成一個圈有時比圍著那幾張油光可鑑的小方桌有趣得多。初一上學期,幾乎每頓飯我都能佔個位,可到了下學期我就只能在草坪上蹲著或是站著吃了。並不是跑不贏那些初二初三的大哥哥大姐姐們,而是因為我摔了一跤,在跑去食堂的路上。我摔了不要緊,可倒黴的就是把我那最尊敬的班主任的眼鏡給撞落了,這一落又開花了,我還是沒有賠。我這一摔自然就成了班裡的“名人”,不久我那班主任便在班裡“表揚”我了,表揚的很委婉:“我看見有的同學比五*年放出來的人還餓,牙齒是摔掉了怎麼辦?雖不說什麼形象問題,但安全重於泰山。”我在教室後排望著他示意別在說下去了可他卻望著我手裡旋轉的圓珠筆說得更帶勁。當時聽著不舒服,過後我沒有抱怨過他什麼,反倒覺得那是一種收穫。當然,這樣的收穫也有那些食堂的功勞。

食堂裡的東西並非樣樣符合我們的胃口,哪樣菜鹽放多了或是飯太軟了我們都會罵那廚師,罵那老闆但不罵那些叔叔阿姨,因為他們的工資太低。罵還不解癮的話我們就會把難吃的飯菜到處扔,比如地板上、食堂外面的草坪上。多少時候都會見著一大群螞蟻在草地上搶東西吃,那些老闆看了並不怎麼心急反正飯菜錢是給了的。那時我們是愛自己“受罪”,寧願挨些餓也要把那難吃的飯菜扔掉,也許就為發洩一下心裡的不快。下雨天很讓人煩,又是穿靴又是撐傘很不煩才怪,那時我不怎麼喜歡雨天。遇上雨天,我們都想呆在屋子裡面吃飯,可那狹小的空間是容不下有太多的人,有時我們就端著飯盒往寢室裡衝,寢室裡沒有安裝自來水管,吃完飯的盒子不能當即洗掉,時間允許的話我又會衝到食堂去找水洗盒子(學校裡就只有食堂才有水管子),時間不允許我們就只能把蓋子蓋上任其發酵。那時我們住的寢室很大,有十六張床,一個班的男生通常就住一間寢室。寢室裡除了床還是床,連放箱子的臺子都沒。我們當時想的辦法確實不少,後來好像是什麼問題都給解決了,最後受了學校的批評,學校說我們在損壞公物。銀敏是我們寢室裡第一個受到學校批評的,他把牆壁鑿了兩個小洞,一個用來放他刷牙的玻璃盅一個用來放飯盒。銀敏被批評後那兩個洞被填上了,寢室裡的很多未曾學校發現的洞都被填上了。想起了銀敏,我也想在此說說他。

銀敏是個個子很高的娃,初中那會他猛長,他的頭頂好象就和班主任的肩齊平。當年我個子雖比他矮但體重比他足足多了三公斤,看著銀敏猛長,我甚至認為自己發育不正常。通常情況下他是不和我對幹,短小精悍嘛!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銀敏的手很長,眼睛也精靈。有時我們圍成一個圈吃飯時,他的兩隻眼睛就骨碌碌的打著轉,見誰碗裡有好吃的菜他的筷子就迅速伸了過來,就那一兩秒人家碗裡的菜就飛到他的嘴裡而不是他的碗裡,他通常不把夾到的菜放在自己的碗裡,因為他又怕“失主”給夾回去。銀敏的臉皮是厚,人家碗裡的菜都不足以處理那碗米飯了,他還在一個勁的伸手縮手。銀敏算是我認為班裡最好耍的男同學之一 ,我那時結交的朋友都像是臉皮厚的,但他很少夾我碗裡的菜,可我還是不能容忍他的舉動。我在私下裡就當著他的面說:“你的祖先肯定是牛變的,不然你的臉皮哪有那麼厚,你也為別人想想嘛。”他的臉色沒有變,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可往後的日子裡他還是那副德行。

“你娃沒藥可治了。”我對他講。我的這些話不僅沒有發揮功效,反而還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人家吃的小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