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許我進教室的而且還不讓我去街上,寢室門又是不能隨意鑽進鑽出的),終是轉出了兩千字,令幾個同學汗顏令我顏開。開學時就不該找個有窗戶的位置坐,這是我事後最後悔的一件事。千字文寫了出來,還得感謝自己當年把太陽光當成了月光,把離學校有些距離的磚廠裡冒出來的濃煙當成了炊煙,還有那個天快黑時就來食堂挑潲水並我和擺十幾分鍾龍門陣的趙大爺,現在他可能有七十多歲了,怕也挑不動了,吸葉子菸時可能更賣勁了。

記憶中食堂面目是清秀的,像初戀物件的那張臉,那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捱得緊緊的,像是誰一離開就會倒掉一間似的,平房頂上擠滿了落葉,因此雨滴打在上面的響聲都不是很大。平房旁邊有棵“高齡”的梧桐樹,房頂上的落葉很多都是他這老人家乾的。平房分為七間,全用做食堂,其中的有兩間就會在大樹下臥著像是一隻烏龜打著雨傘,整個平房在那一動不動又像是一隻沉睡的青蛙在冬眠,樣子可愛之極。平房的七間屋子就用著了七個門面,每個門面不大,大概就二十多個平方,除去灶臺和一個放餐具的木架子最多也就放五六張小方桌在裡面,每一個門面一個老闆,每一個門面我們都管叫一個食堂,學校不大食堂倒是挺多的。老闆們太會做生意,他們從不在飯菜質量上下功夫,而是在價格上做文章。通常情況下他們是一個勁的降價,諸如我之類的學生是對此舉排手稱快。老想著,價格你就盡情的降吧,哪天你們就是不要錢我也是敢來吃的。老闆間的價格戰沒打多久就熄火了,是學校有關部門張開嘴吹熄的,老闆們在學校的禁令下統一調整了價格。又諸如我之類的學生為此叫苦不迭,盼戰爭再次爆發。可都待我離開了那所學校,離開了“深山”,還沒有一點戰爭的火藥味,那股繩裹得夠緊的!我服了那些老闆們也服了學校。

價格雖統一了,但老闆們還想著最大限度的賺錢,他們就會想其它的“花招”來吸引我們。比如有的男同學明明只打二兩飯,他就給打二兩半或是三兩,邊打邊說,我這飯打這麼多你還往隔壁跑什麼,那時就連女同學都喜歡飯打得多,根本不注意什麼形象,不像現在,哪怕就是在初中你若是多給她打了那麼一丁點她就在開口說話了(我聽一個同學的妹妹說過)。有的老闆還會吩咐一身油煙味的廚師在菜裡多放點油水,那時我在家裡吃慣了豬油對於多放那一點菜油倒不是很在乎。當我們吃包子饅頭時那些叔叔阿姨還免費給提供一盤鹹菜,吃完了還可以自己去取,當年幾個食堂裡的鹹菜都很搶手,我往往是一個饅頭還沒吃完鹹菜就全下肚了,便厚著臉皮去盛第二碗,我們那群從農村來的對鹹菜都有一種怪怪的情愫在裡面。還比如,我們吃完飯的飯盒可以不急著帶走,就放在店那兒那些叔叔阿姨會幫我們洗,待我們放學了又去他那吃飯就行,這樣的老闆這樣的叔叔阿姨我們都挺喜歡。上初中時我很懶,現在也不見得有多勤快,那會尤其是在洗飯盒上,巴不得和在家裡一樣吃了飯一擱碗就溜恨不得把吃完飯後的盒子使勁扔回家裡喊母親洗去。

突然就想起了她,她是一家食堂老闆的女兒,和我同一個年級,她在一班我在二班,我們的教室挨在一起的,像幾間食堂一樣。她活潑得讓我心跳加速可愛得讓我心動。那時的我情竇也初開了一回竟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她,很多時候在下了課就去陽臺“遠眺”都是為了搜尋到她的影子,越看越“衝動”,衝動但不主動,後來完全成了被動。從我知道她父親是開食堂的那一天起我就天天去她家開的食堂裡吃飯,再擠我也去就為能多看上她幾眼或是有了機會和她再說上幾句。我說過那食堂是很小的,難免會有人與人之間的碰撞,那次我就把她給撞了,撞的力度還不小,把她手裡的盤子撞翻了,啪的一聲在地上開了花,最後我不僅一分錢沒有陪他父親還笑呵呵的說,小夥子,不急,慢慢來,這下你不在我這裡吃飯都不行了。一看就是一個奸商,那時我們都管食堂的老闆叫奸商。父親的話音剛落她的母親也開說了,不是跟我說,是說他的女兒也就是端盤子的她,說她長著個眼睛不看事。當時那麼多的學生在裡面,她一個做母親的為了一個盤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當時就一個恨字,不就是幾個盤子嘛用得著說我有些喜歡的女孩子嗎。當年認為她的母親做得很過分。她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比我紅臉時要快得多,看來她是慌了而我當時也很急,儘管不賠但盤子是我摔的,男老闆是在對我說話很多學生都盯著我,她一慌我一急於是就有了我們真正意義上的對視,看她的感覺很舒服,如冬日裡一股暖流襲上每一寸肌膚,那股暖流還使我覺得身上有些燙。她的臉還是那麼紅,好像我在其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