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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憤怒的兒子在母親面前也感到窘迫。你還可以看到對於接待原不過是寶玉的姐姐,而現在是皇帝的一個妃子的描繪。為此,需要專門建造宮殿花園,就連他的父親也須跪拜。如此這般情節很難從腦海中遺忘。”

這段話,我們不要片面理解成外國人對《紅樓夢》的溢美之詞,或是文人學者的片面認識,《紅樓夢》在歐洲的最初傳播,正好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年代。

《紅樓夢》與法國的世紀病

確切地說,19世紀中期,法國讀者讀到了《紅樓夢》,在當時的《法國大百科全書》裡,已經涉及了《紅樓夢》。而那個時期的歐洲,是怎樣一個形勢呢?繆塞說得很客觀,“凡是經歷了1793年和1814年的人,心靈遭受了兩次重創。”“目前這個世紀的所以病態”都是因為這種“心靈創傷”,繆塞將它形容成歐洲的“世紀病”。原來,拿破崙曾經在歐洲廣闊的土地上,推行法國大革命的原則,打碎了歐洲的舊秩序,進行了徹底的革新,可是,滑鐵盧一戰,拿破崙大敗,拿破崙和他帶來的歐洲新秩序,也全部被消滅,但是勝利者們並沒有勝利的輕鬆感,因為,即便是最反動的人也不相信歐洲的秩序還能倒退到1789年以前的舊秩序裡,大革命埋葬了舊歐洲,還沒有建立起一個新的歐洲,倒退卻是不可能的了,那麼人們新的前途又是什麼呢?從雅各賓派的恐怖專治,到拿破崙的帝國體制,再到連年的對外擴張,最後一敗塗地,法國大革命無論是道義,還是實力較量,都一一失敗,法國人需要的是靜靜地思考,歐洲新的航線在哪裡。但是,思考的同時,繆塞的“世紀病”也深深折磨著人們的心靈,那是一個尷尬、痛惜、悲憤和困惑的歐洲……

《紅樓夢》在法國的傳播

《紅樓夢》此時傳入法國,有著深刻的歷史和人文背景,到了法國《大百科全書》(1885…1902年)出版之後,《紅樓夢》的傳播更加擴大,《紅樓夢》在法國的流傳,主要脈絡是這樣的:

1933年,德拉格拉夫圖書公司出版的巴黎版《現代中國文學選集》(巴拉叢書),連載了徐頌年譯《夢在紅樓》(賈寶玉與林黛玉之戲劇性戀愛的故事)。這個譯本是節譯《紅樓夢》原書第17、27、28、32回中的部分故事。這就是迄今我們所能看到的最早的法文版《紅樓夢》了。

1957年,翻譯家Armel Guerne出版了法文新版《紅樓夢》第一卷,這是德國翻譯家庫恩的德文版《紅樓夢》轉譯之作,在庫恩的德文字上節略而成。

1964年,翻譯家Armel Guerne的法文《紅樓夢》第二卷出版。同年,Armel Guerne 1957年的法文譯本《紅樓夢》第一卷再版。

1965年,Armel Guerne的兩卷法文字《紅樓夢》同時出版。

1981年,翻譯家李治華出版自己的法文《紅樓夢》全譯本。

法國人研究《紅樓夢》突出“階級鬥爭”

法國對《紅樓夢》的研究,不及俄國、德國、美國和日本,相對比較晚,Armel Guerne出版的法文譯著,還是從庫恩的德文版轉譯的,不是直接從中文《紅樓夢》翻譯過去的。但是,《紅樓夢》研究中的“法國貨”,也有自己的特點。

1。 中國人推動了法國紅學的研究

中國的留法學生,華僑學者主導了法國對《紅樓夢》的研究,比如,1934年,巴黎大學博士李辰冬的《紅樓夢研究》,1935年,吳益泰的《愛情小說——紅樓夢——曹雪芹生平》,1936年,里昂大學郭麟博士的《紅樓夢——18世紀中國著名小說》,1936年,巴黎大學盧月化博士的《紅樓夢派的中國少女》,這些論著在法國的公開出版,極大地推動了法國對《紅樓夢》的研究。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法國人眼裡的《紅樓夢》(2)

2。 “法國貨” 的特點

法國的紅學研究雖然後起,但是卻有“後起優勢”,具有自己的特點。1964年,法國的《大拉羅斯百科全書》第三卷中寫到《紅樓夢》,這樣記載:“18世紀下半葉,(中國)出版了一部極為成功的小說《紅樓夢》,這部長篇小說內容廣泛,意趣橫生,語言純潔,充滿詩情畫意,心理描寫也十分深刻。”

在這裡,法國人注意到了《紅樓夢》最特別的藝術特色,對人物的“心理描寫”,認識到這是“十分深刻”的。

1970年代,法國《通用百科全書》出版,這樣評價《紅樓夢》:“(《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