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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這麼一大早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偷窺我上廁所吧?”

胡一下給自己打了打氣:“我要問你一件很嚴肅很嚴肅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這小摸樣我就嚴肅不起來,光想笑。”他還在打趣。

胡一下沉了沉氣,心想,豁出去了!“我昨天看見他們接吻。”

這男人到底有多聰明,她這麼一說,他臉色立刻就變了,想必已經猜出來了。

胡一下不敢打亂自己的思路,還是照著自己之前想好的說:“胡亦夏,吻詹亦楊。”

胡一下覺得自己看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具一點一點地瓦解。

或許因為她太習慣詹亦楊的冷臉,當看到陸海文真正面無表情的樣子,胡一下只覺得比詹亦楊還嚇人。

她悄悄往沙發另一邊挪了挪,離低氣壓遠點:“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自己丈夫的過去。”

“你想從哪兒聽起?”

“就從你們仨認識那天開始說起。”

“那可有點久遠了,我可不敢保證每個細節都能回憶起來。”陸海文又慘笑了一下,讓胡一下覺得這男人有點可憐。

胡一下都忍不住想替他嘆氣了。

“六年前吧。”

六年前,胡一下總覺得這個年份有點耳熟,心思不免有些飄遠,趕緊把神志扯回來,正襟危坐聽故事。

六年前,他們都還在華爾街任職。

Vivi。Lin,Calvin。Lu,Mars。Z,是當年華爾街最有名的三個華人。年輕氣盛的年紀,激進的金融提案,他們靠讓別人破產完成原始資本積累。

終於報復找上門。他們的轎車被一輛卡車撞翻,雙雙重度昏迷。

陸海文撿回了命,但雙腿殘疾。詹亦楊顱腦受損,醫生診斷很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陸海文早醒,被接回國。詹亦楊重症的訊息則一直對外保密,只因陸海文記得,他在出車禍時清醒的最後一刻對自己說:“別讓我家人擔心。”

可惜紙終究包不住火,眼看快要瞞不過,詹亦楊卻醒了過來。

“這麼重的事故?看不出來。他身體素質不要太好哦,天天爬樓梯小腿肌肉還那麼勻稱好看,沒事兒就知道逼我給他當陪練。哎對了對了,我好像也沒見過他腦袋上有什麼傷痕。”

“他個子那麼高,你看不見他頭頂,不奇怪。”

胡一下對此表示懷疑,她也曾居高臨下俯視過他的好不好?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來著?胡一下終於想起來了,當時他……正埋在她雙腿間……

胡一下趕緊把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趕出腦子,比自己想些正經的:當時那般意亂情迷,她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哪還記得住他腦袋上是不是有傷口?

當時照顧他的義工,就是胡亦夏。

義工的更替週期很快,按理說他們康復後基本上不可能再和當初照顧他們的義工有交集。可是詹亦楊卻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她。

男人果然都喜歡有愛心的女人——故事只聽了個開頭,胡一下就已經不滿地嘟囔了:“有什麼了不起,我也做過義工,我還為病人獻血獻到昏倒呢。”

“狐狸小姐,聽完了故事再發表看法,這是一個聽眾該有的素養。”

“嘿嘿,抱歉。你繼續,繼續。”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並不確定詹亦楊和胡亦夏到底是因為什麼分手的,甚至不確定他們有沒有真正交往過。

但能確定的是,詹亦楊對她,不知為何日漸疏遠,她對詹亦楊,卻一直念念不忘。即使,她後來成為了他陸海文的女友;即使,當年是她主動找到陸海文,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有沒有搞錯?她這明擺著是拿你當替代品嘛!你跟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女孩子在一起,活該被甩啊。”

陸海文直搖頭:“你再打斷我我就不講了。”

一個大男人這麼多規矩,真難伺候——胡一下心裡唧唧歪歪,面上卻賤兮兮地笑:“嘿嘿,抱歉。你繼續,繼續。”

“我講完了。”

“什麼?”

“我說,我講完了。”

“講完了你就早說嘛,幹嗎還威脅我說‘你再打斷我我就不講了’?”

“我突然發現,逗你生氣是件很有趣的事。”他淡淡地笑起來。

胡一下撇撇嘴:“胡亦夏是你們的女神,我是你們的笑料,這樣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那我們更應該握個手了,想當年我是多少